许如湳和妹子面面相觑:“我…...我没看错吧?”
妹子彻底石化:“没有。”
许如风抱了陈年.......许如风抱了陈年!这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如果能放BGM,许如湳脑海里只有一句歌:“这就是爱哎哎哎~”
“我的天!”许如湳只恨不能单脚跳过去围观。
套房里,许如风拧好热毛巾,替陈年擦去脸上的酒渍与血迹。
陈年躺在床上,眼前仍在一阵一阵发黑,只有零星的痛感让他清醒一瞬间:“嘶——”
许如风听到痛呼,赶忙缩手:“对不起,手重了。”
也不知道陈年有没有听清,只顾看着吊顶灯两眼放空,嘴里念念有词:“谢谢,谢谢你……”
“罗丞渝,真他妈是个畜生。”
许如风很少说脏字,但这一回实在忍不了。
陈年的状态很不妙,似乎用药过量,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好在没过多久,医生就赶过来,确认他并无大碍,需要多休息。
至于许如湳,拿着消肿止痛喷雾一阵狂喷,敷上冰袋躺外间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刚才场面太乱,你拉我扯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现在静下来,浑身都像快散架。
许如风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心被玻璃片划开一道口子,血止不住的淌,染红了纱布。
许如风端来一杯热牛奶,坐在妹妹身边:“小湳,脚怎么样?”
许如湳瞥见他的手掌,这才发觉亲哥受伤:“我疼几天就好了,倒是你,有没有伤到手筋什么的?”
许如风大大方方地给她看手心:“没那么严重,一道小伤口。”
许如湳稍稍安心,忽然又想起罗丞渝:“那个人渣呢,要不要缝针?”
许如风出手的时候,力量控制的很好,罗丞渝只是被划破了额头:“他也是皮外伤,你老哥做事有数,放心吧。”
许如湳安心地点头,继而赶客:“我没事,你去照顾今晚最可怜的那一位吧。”
今晚最可怜的那一位,非陈年莫属,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欺负。
许如风回到里间的时候,陈年依旧睡着了,只有睫毛微颤,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噩梦里。
手表指针已经迈过凌晨3点,许如风仍坐在椅子上看窗外风景。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恐怕许如风都不敢想象,他竟会为陈年做到这个份儿上。因而,许如风迷茫了。
对于他来说,陈年究竟是什么定位?
如果说是朋友,似乎太简单,如果说是男朋友,又言过其实。
落地窗外,霓虹灯渐渐熄灭,夜色正在褪去。没过多久,天际就露出一线鱼肚白。
许如风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走到陈年身边,无声地凝望他。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