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叫牛鬼蛇神？

陈年玩笑着问他：“我是香饽饽，怎么能专招牛鬼蛇神呢？”

许如风很会圆话：“牛鬼蛇神勾魂啊。”

陈年赶紧给许如风顺毛，笑着问：“都有你了，我还能被谁勾走？”

“这话我同意。”许如风一本正经地瞎说大实话，“都有我了，你还看得上谁？”

陈年忍不住锤他肩膀：“我最爱你这种自信的男人。”

玩笑开完了，许如风开始谈正经事：“说真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公布恋情？”

陈年收敛笑容，问他：“你真想知道我的打算吗？”

许如风大致猜到答案，却没有不快：“无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陈年认真地告诉他：“我考虑过，最晚明年电影节之后。”

《先生，见字如晤》是陈年翻身的希望，30岁以前能否从流量鲜肉转型为实力派演员，就看这一部戏的成败。

电影节后，如果得不到奖，反正都是要糊的，也不在乎官宣这一件事了；如果得到奖，再来一发官宣，就是喜上加喜。

许如风理解他的用意：“好，都听你的。”

陈年很诧异地问：“你怎么不追问我最早期限？”

看见陈年一脸“你会失去宝宝”的表情，许如风顺着他的意思问：“最早呢？”

陈年回答：“最早的话，未来一二三个月内都可以。”

许如风觉得，这一招太险：“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陈年却说：“电影上映以后，口碑不会骗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如果口碑好，我可以提前宣布。”

许如风得到确切的答案，说不上是安心还是欢喜，心底最深的感情都被触动：“你要跟松哥商量一下策略，不能任性。爱情不会跑，前途是自己的，一定要珍惜。”

“知道了，操心的老父亲。”

说话时，陈年忽然啄了一下许如风脸颊，又飞速扭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要不是脸上还有余温，许如风几乎以为刚才都是幻觉。

前排，开车的司机轻咳一声，不敢再看后视镜。

小张早就见怪不怪，瘫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他嘴里嘀咕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然而，后座的两位大明星还在洒狗粮。

许如风说：“今天还早，要不要去疗养院陪陪阿姨？”

陈年正有此意，跟许如风一拍即合：“先回我家把装卸了，衣服也要换一身。”

如果穿这套行头去疗养院，大概会被人当猴子围观。

许如风也不喜欢脸上扒着一层粉底的感觉，每次拍完戏，第一件事就是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