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桓得到了他想听到的话,心满意足:“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
“我是律师,还要在行业里立足,不可能背弃我的委托人。”
陈可不相信,还会有人跟钱过不去:“你再考虑考虑嘛,钱我们对半分。”
宋桓摇摇头,含着嘲弄的微笑:“不可能的。”
赚钱的机会多的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因为蝇头小利自毁前途。
说完话,他按动录音笔的某个开关——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重播起来。
原来,宋桓手里的根本不是简单的钢笔,内部还嵌着录音装置。
陈可听到录音,立刻吓白了脸,指着宋桓鼻子老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会把这段对话当做罪证,送到陈年先生手里。”
宋桓说完,把录音笔别进西装内袋。
另一边,陈年又看完一场直播。
这次的会谈简直是峰回路转,最初听到勒索计划的时候,陈年差点控制不住情绪。要不是许如风和安晨两个人,一个按着他的肩,一个拦着门,陈年当场就要冲过去。
陈年原以为,即使人渣心里没有亲情,但良心总还有那么一点点。万万没想到,一次又一次,那个人总能用最恬不知耻的嘴脸打碎儿子的幻想。
生而为人,为什么能恶毒至此?
但到了最后,宋桓不仅全程录音,还问出了另一起案件。
这事情,简直是峰回路转。
门外一阵大呼小叫,是陈可在走廊破口大骂。
陈年听到他的声音,产生心理生理双重厌恶:“他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如风安慰他说:“事情快要解决了,很快,你就不用再见到他。”
没过多久,宋桓走进来,把录音笔放在会议桌上:“刚才的对话,想必各位都听见了。”
陈年默然不言,其余几个人都看向他,在等他做决定。
陈年握住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油滑奸诈的声音再次回放——
“我们先假装告他,把舆论风向带起来。陈年那小子是个明星,很看中名誉,到时候肯定就怕了。”
“等他哭着来求我的时候,我就跟他敲诈个几百万,然后咱们对半分。”
“去年的时候,有个酒吧驻唱惹毛了我。老子转头就跟人说,他有艾滋,HIV。”
“他跳槽去一个场子,我就打一次匿名电话,还给他们经理投诉……”
“他最后哭着求我,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