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年躺成一只咸鱼干,看着天花板怀疑人生:“许如风,你人性呢?”
许如风刚冲完澡,下丿身围着大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将水滴溅落在胸膛。水滴凝聚成小小的溪流,又沿着肌理滑落到腰腹。
啧,不愧我是男人,这胸肌,这腹肌,带劲!
陈年看直了眼,说不赞叹是假的。这么一想的话,被压一夜,简直血赚。
短短几秒间,陈年心里的小仇恨都散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对许先生各方面的赞叹。
许如风没披衣服,侧躺在陈年身边,大大方方让他看。发梢的水滴甩落在陈年脸上,还是温热的,仿佛沾染上许如风的体温。
陈年的眸光游走在许如风的喉结,看得久了,就忍不住吮上一口。直到种上草莓,他还不满意,竟用齿关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
“嘶——”许如风轻哼,提着陈年耳垂问,“属小狗的?”
陈年报复完毕,心理稍稍平衡:“昨晚我跪的膝盖都青了,今早还不能咬你一口?”
这一句话,成功把许如风带入旖丿旎的回忆。他搂住陈年,猛然拉进怀里:“你觉得美好吗?”
陈年傲娇得很:“想听真话?”
许如风点头:“当然,你要是给差评,我不介意再补一顿。”
照理说,真勇士就该直面威胁。但陈年遇上了许如风,就变成了小怂包。
转瞬间,陈年笑的那叫一个甜:“哪能给差评啊,我们家许先生干什么不是第一?”
许如风颇为同意地点头,满脸认真地补刀:“那么,干你呢?”
“当然也是……呃——嗯?”陈年差点咬到舌头——太羞耻了,拒绝配合!
许如风捏捏他的腰,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说呀,说实话~”
陈年为自己的腰默哀一秒,一咬牙一闭眼,彩虹屁吹上来:
“我认为,你在这件事上争第一,不可能有结果。”
“我,陈年,母胎单身20多年,这辈子只有许如风一个伴侣。”
“所以,你只能是第一,各方面的第一。”
许如风心情大好,双唇吻在陈年额头:“我这辈子,也只爱过你一个。”
他们又腻歪了一个多钟头,陈年才扶着腰去浴室冲澡。
一夜癫狂之后,他差点饿晕在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三明治、牛奶、燕麦片已经放在落地窗边的桌上。
陈年咬一口面包喝一口牛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最重要的是,他身边有许如风相伴。
有些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比如说,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吃早餐。
许如风也十分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光。但与此同时,他又有些恍惚。
私人旅馆曾是沈钧鸿的故居,也是他们举办婚礼的地方。如果沈钧鸿与许锦年没有那么多波折,或许也能拥有这样幸福的时光吧?
陈年感受到许如风的目光,忽然扭头,冲他一笑,眼中都是斑斓虹彩。
许如风吻了吻陈年额头,切切实实地抓住了属于他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