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他们完全可以通过直接给病人注射药物来致使他们快速神经失常。可事实上,他们有意放缓了这个过程,并且一直在研究和观察甚至期待着这个过程。
是了,他们正在“试验”着什么。
如果他的推论正确,那么试验的答案就是通向副本核心的钥匙,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确定他的推论以及找到这个钥匙。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焦虑?没有休息好吗?”小卷毛也看到了唐遇,还带着113向他迎了几步,看到唐遇脸上的表情后,眼里就浮现了几分担忧。
“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艹!
唐遇的表情非常精彩,说话的时候也差点没咬到舌头。
让他一个实际年龄二十五的大男人说出这种话实在是非常别扭——更不要说他压根就没见过他的父母,家里从他离开福利院后也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但以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心理来讲,这话却还是合理的。
“……嗯,我也是。”小卷毛也跟着沉默了一下,眼眸垂了垂神情莫名有些黯淡,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便向唐遇笑了笑,道:“要是还能写信就好了。”
“怎么说,以前是可以写信的吗?”唐遇有些意外,就像本来已经铺垫好了步骤却被人直接在旁边告诉了答案一样。
“我也是听说的,”小卷毛挠了下脑袋,“一楼前门的守卫室里有个收发柜,不过现在已经禁止我们向外寄信了,外边的来信也都直接交给院长,然后再由院长决定要不要给我们,不过以前的信都还留在柜子里。”
“这样啊,”唐遇点了点头,适当的表现出了几分怅然,又看向小卷毛,问:“对了,你之前说,你是被送进来的,被谁送进来的?”
“……我哥哥。”小卷毛伤心的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气愤又有些委屈,他闷闷道:“哥哥嫌我给他丢人,所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我了。”
唐遇看着小卷毛重新蓄起泪光的眼睛有些心虚,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
“嗝!”
小卷毛浑身一抖,被拍的打起嗝来,但一声结束,又马上连打了好几个嗝,看着很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
小卷毛一手摁着胸口,瞪着因为难过而有些红红的眼睛,肩膀一下一下的蹿着,看向唐遇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控诉。
唐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自己只拍了他一下,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