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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韬觉得不可思议,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等会儿,你还怕自家养的狗不成?我没听错吧?”

“他生气了会咬人,为了谢罪,我只好把自个儿打包好搁餐桌上,任由他生吞活剥了。”

隔着滋滋的杂音王韬都能听出来,姓白的这句话是噙着笑意说的。

“……”白兄弟出息得令他无话可说。

“白主任,那个……恕我冒昧,咱医院神经外科水平挺好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做个检查?”

听筒里传来一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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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城市像一只无面目的巨兽,混凝土浇筑的牙床上插着钢筋唇齿,电力系统拉出参差涎液,草木囚禁在齿缝间,成为一片翠绿的菜叶。

白晔回到家,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本该待在屋里的“小狼狗”正蹲在门外的绿植边上,脑袋埋在臂弯之间,两三绺头发软软地随风摇摆。

白晔将手上提着的购物袋放下来,小狼狗睡得很浅,耳朵轻轻一动,抬起头露出睡眼惺忪的半张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白晔垂下眼,目光交缠的瞬间,小狼狗倏地移开了视线。

他光着脚,身上还是昨晚睡觉时穿的睡衣,此刻抿嘴蹲在门口,瞧着委屈巴巴的。

白晔蹲下身,伸出一只手,嘴角延着温和的笑意:“小可怜,谁欺负你了,怎么整得跟只小狗崽似的?”

白晔说着,手已经伸到对方颈项间,顺着衣领滑进去,他弯起眼角:“今天怎么这么乖?来,小尾巴呢?摇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