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领先于风起说话,并且语句之迅速、语气之平稳,直接看呆了风起。
“不不是我……”风起又没来得及说完。
“你跟我来!”云媛侧回头,喊着李邺随自己离开了。
而李邺和在路过风起时,他看到了风起那般心急之气,委屈到快哭了的红眼。但他只是过眼一转,也没安慰,跟着云媛就离开了。
敞开的门里,就只剩下风起一个人的背影,是那么无助,被限制所压抑。这对她来说,无疑就是爱的拒绝,忍下昨天的争吵还不够。
她流下一滴眼泪在母亲的书房里,擦干整理好状态,回到自己的屋里换了身衣服。这次比较保守,穿的是母亲送给她的红银色服装。
……
六月甘二,酉时日落前夕
公审堂聚集了很多人,这里虽然不是京师的官府,但气质和气派堪比京师官府。官兵的训练在南宫云媛的带领下,连这声威武都如此磅礴大气,喊得几十米以外的人们为之一颤,堂内回声漫天。
不知为何,李邺竟然站在了云媛的身旁,作为带刀侍卫一样的存在保护着。
还没开始,外面的某些人就已经开始拿着纸笔写了起来,眼睛看过公堂所有的地方,等待着好消息出现,然后给说书者做些文章。
距离风起和李邺见云媛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受害者和凶手纷纷到场。
楠岳孤身一人跪在一旁,而另一位凶手品述鸣却跟着一位蛮横的家属。
对这种穷凶极恶的罪人,云媛选择了让那些想要旁听的人们进来旁听。
“南宫大人!”品述鸣家属一声高呼,率先展开审问。
云媛面无波澜、蔑视的看向这位品述鸣身后的家属,是品述鸣的哥哥。
“请你站在自身的位置上看待此事,别到时,判你抓错了人就不好了,而你也不在了。”
所有人都听出了哥哥这句威胁,然后纷纷看向南宫大人。
云媛面不改色,反倒是下面的风起,脸上刮起了一些冲动的劲儿,想要冲过去杀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她的手已经放在了剑上。
“我……”云媛的话还没说,哥哥又开始了。
“我家在皇宫可是二等官员,要杀要剐,还需走个流程让上面同意吧?”
“你现在审、现在判,过后咱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品述鸣的哥哥开始在门口来回走,边走边手足舞蹈的夸张的说着辩论。
另一边,风起和二妹聊起了天。
“这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风起问二妹。
“她是品述鸣大哥,品述荼,为人低调,不常出门,所以大姐你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你。”二妹在大姐耳边悄悄的说着品述荼的来历。
而品述荼越说越过分,风起已经难以忍受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自己的娘了。可是,自己的手早早的就被二妹牵住,因为二妹了解自己大姐。
风起惜家如命,待亲如己,不准任何人对自己的家人口出狂言或做出什么行为。
“冷静!”二妹用力攥了下大姐的手心,制住了大姐。
“证据确凿,犯人供认不讳,人证物证具在,你等休得再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云媛左手边,有一位拿着笔的老先生,一字一句,着重清晰的大声咬字说出。
随后,老先生又把蹋师父、蹋师父的妻儿、楠岳和品述鸣的供词画押亮出来。
这些东西,已经坐实了犯罪事实,旁听得、想做文章的纷纷站在了云媛这一边,把眉头指向央寰品氏二子,还有那个铁匠和蹋师父。
但品述荼誓不罢休,用尽一切也要救弟弟。
突然,云媛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自己也站了起来,威武再次响彻全场。
风起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二妹也省了心。
李邺全程都在看着风起,特别害怕风起会在公审堂上做出啥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