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微风吹拂着干枯、雪白的桦树细嫩的树枝,有的已经干燥、有的已经撕裂、有的已经发出嫩芽的春季预示。
棕色的土地表皮硬而内壤软,适合种田,有充足的水分,要是夏季铺满绿草,躺在上面,将会体验乡间世外桃源般意境,与世无争。
青蓝色的天,无一片云,晴空万里,一眼望去都是青蓝相渐的冷色,而它带来的却是一种滋润中的温暖,不是平常那样的冷调。
在这些之内,有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房子:
进门有一间厨灶屋,左右两边有两间卧房,后院是茅房,前院还有建在围栏角落的简易的柴垛和一口饮用、做饭等用途的井,还有一颗比房子大的树,以及房子两边通向后院的过道。
看上去正常,可它却犹如暴风雪中的雪花,不聚时美丽,聚时危险。
院外,一颗树下杵着一个草人,草人的头、心脏、膝盖等关键部位被标了出来,上面已经留下了箭矢穿过的痕迹,以及脖子和心脏处,轻微刀剑所伤的甘草割裂。
旁边还有两排武器架,上面都是崭新的武器,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
这个地方位于晴羽城北部五十里以外的森林,一座县城外隐蔽的乡村。
房子距离村子有四里,而方圆四里,只有这一户人家,村子没事儿一般不会上这来,这就确保了安全,以及村子其实就是他们自己人。
院外还有拴马柱和落在地上的马绳,特制马裤。
“不够!再来!”
一支箭矢嗖的一声,从何文彧眼前飞过,他紧皱眉头,神态间透露着明显的不满。
箭矢穿过草人,连草人背后的大树都没射中,轻松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射!”
“是军中最难掌握的兵种,你既然选了,就得给我认真的练,饭给我多多的吃!”
“继续!”
风招又从腰间抽出一支箭,放在这根基础力道的弓上。
只见他对这基础的弓拉弓时,还拉不满,何文彧就很惆怅,心想他咋这么废物。
风招竟然被这弓的力折磨得在春初这个依然寒冷的季节里流出了汗。
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何文彧真是愁死了。
“善射!”
“可不是你嘴上说说的,要付出行动和代价。”
“你想一想你大哥,他是如何当上大将军的,这都是辛苦磨炼,用时间换来的成果。”
“你要比你大哥强,就得短时间内练好弓射!”
说着,风招又射出一箭,这一箭依然射偏了,甚至还不如上次。
上次至少越过了草人,而这次竟然连草人的面都没沾着。
何文彧站在风招射箭的地方和草人之间,双手背后,抬头挺胸,不管是神态或状态,都像是一位训兵经验丰富的将领。
他都不怕风招失手,射中站在中间一旁的自己。
“你再想一想你大姐,她为何能成为堂主!”
“可不只有皇亲国戚的身份,击溃海盗的功绩,靠的是她精湛的武术和各种技能!”
“难道你连一个女人的力量都比不过吗?你大姐可是能在百米之外张弓射敌首级的!”
“你个弱者!”
说罢,他后退两步。
看着风招此时将疲惫的汗液传化为激励充满攀比的汗水时。
他射出一箭,击中了草人肩膀,正好穿透,箭停在伤口里。
“两个月了,终于有了成效。”
“等到了漠瓦苏,你可别在他国给我丢人啊!”
何文彧把毛巾扔了过去,自己也顺势向风招走去。
虽说这不是两个月的训练里成功的第一次,可这是成效进步的表现,何文彧为他开心。
他把手担在风招的肩上,对着他做出了认可的表情,以保留风招此时的成功心情。
他拿来了另一把弓,在风招这把弓的基础上更难。
“试一下这把。”
“射一箭。”
风招接过这把明显不同的弓,一拉弓弦他就感觉截然不同。
他鼓足信心,用力一拉,射出的箭矢偏了。
但何文彧却开心的笑了。
“不错,力量上来了。”他把这把重的弓拿走。
“这把你先给连熟了,至少用它杀几个人,再用这把。”他又把基础弓递给风招。
何文彧还很纳闷,为何有练剑练刀练拳基础的人,练弓也会这么费劲。
话不多说,二人进屋。
“师父?”
“咱们的人每个都能张弓善射,杀敌首级吗?”风招坐在炕上,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