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颜药因为不太习惯走路,踢到石头差点摔了,戚越也会眼疾手快地拎他一把。
戚越带着颜药上了公交,见小孩热得脸红扑扑的,就给他找了个座位,自己站在旁边守着。
颜药仰头去看对方,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下巴。
他轻轻扯了扯戚越的衣摆,等人低头看过来,才说:“我第一次出门自己搭车。”
“平时都是别人接送?”戚越问。
“嗯。以前不会走路,不能自己出门。今年治好了,走得也不太利索。”颜药说。
“累了告诉我。”戚越抬手盖在小孩的头顶,轻轻摸了摸那两个圆圆的发旋。
乡下有种说法是,两个发旋的小孩都比较凶,也执拗。可眼前这一只明明没什么杀伤力,生气也是自己难过,发脾气像没牙的小老虎。
公车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了隔壁城市——岭城的城郊,戚越才带着颜药下车。
颜药有点晕车,漂亮的脸蛋只剩一片雪色,却还坚持自己下车,走了一段路。
戚越把人拦下来,拿出水杯喂他喝水,又抬手给他擦了擦汗,就是动作不太熟练,力道控制不好,把小孩白嫩的额头都给擦红了。
颜药也不介意,乖乖喝了几口水,摇头不要了。
戚越索性蹲下,把手软脚软的小崽子背了起来。
他很高,身材也棒,肩膀看着就很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