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没有经验,药药都知道。”颜药伸出小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爹的脸,有些纠结地回忆了一下,说:

“而且,爸爸早就跟我道歉了。药药觉得也不是你的错,你有让保姆姐姐看着我,而且两分钟,你就回来了。”

方黎闻言捏了捏儿子的脸,说:“不用帮爸爸解释,受委屈的是药药。药药当时那么小,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

“唔……本来就记得啊。”颜药不解地说,“药药记得所有看到听到的事,从出生到长大。”

这又是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方黎快速地帮儿子洗完澡,拿浴巾包好抱了出去,边帮颜药换衣服边说:

“以后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还有……药药受过什么委屈,都可以暗示我,爸爸会问你,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有一点,不准伤害自己。”

“没有伤害自己,本来药药在想,要让爸爸主动问我,那我是要假装淹死,还是用力搓自己,最后我选了搓自己,所以没有伤害自己。”小孩据理力争。

“……”方黎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歇了揍儿子一顿的冲动。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连假装淹死都考虑过,显然儿子是缺少来自他的毒打。

但方黎自知未来的自己亏欠儿子许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伤害儿子,只好问:“今天提起这个,你是不是想让爸爸做什么?别告诉爸爸,你仅仅是希望我记起来。”

记忆再重要,也比不过儿子的安全。

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威压,颜药小小地打了个冷颤,说:“我是要爸爸防范于未然,谁让药药差点淹死,就不让他进我们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