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了痛苦的他,会所向披靡。

苏州北在里间研究了一会儿新采摘的药草,余光瞥见小崽子一步一挪地往这边走,便侧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就感兴趣地扬了扬眉。

本该委屈巴巴哭唧唧的小孩这会儿不仅脸上没有眼泪,还严肃地绷着一张比巴掌还小的脸,认认真真地琢磨着什么,眼里虽然还有孩童的懵懂,但已经可以窥见那若隐若现的理智和聪慧了。

这个发现是出人意料的。

苏教授想了想,索性放下药草,出声说:“小鬼,磨磨蹭蹭的要做什么?”

正在琢磨“坏主意”的小孩吓了一跳,愣愣地站住了,手指也下意识捏紧了衣角,怯生生地看过来。

苏州北觉得有趣,招了招手,说:“过来坐,今天要玩什么?你没带玩具的话,我这可没有。”

颜药这才孩子气地呼了一口气,乖乖地跑过去,笨拙地爬上男人身边的椅子,然后端正地坐好。

他歪着脑袋看着苏州北,软巴巴地说:“药药不要玩玩具,要药草。”

“玩药草?我看你是皮痒了。”苏州北凉凉地恐吓了一句,见小孩被吓得睁圆了眼睛,又收了收身上的冷意,缓声说,“药草都是有用的,不能玩。你想想别的游戏。”

“我不是要玩的。”颜药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一根苍白的手指,摇了摇,说,“教授教药药认药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