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药却在消化了这个消息后,依赖地伸手揪住了戚越的衣服,一只手捏着不放,期期艾艾地说:“药药喜欢爸爸。”
戚越不禁柔和了冷漠的神色,低头凑近,亲了一口儿子的额头,说:“爸爸也喜欢你。”
他斟酌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踌躇地问:“爸爸之前一直脾气不好,药药会不会怕我?”
“不会鸭。”颜药摇头,莫名地眨了眨眼,“爸爸都是纸老虎。”
“……”戚越险些再次维持不住慈父人设,咬牙问:“那我这么年轻,药药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唔,爸爸是变年轻了好多,别人看你,都觉得你是我哥哥。”颜药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又坚强地安慰道,“不过没关系,爸爸很厉害,一点也不幼稚,还是可以当我爸爸。”
“皮孩子。”戚越无奈地揉了揉儿子的头,有些纠结地嘀咕,“当爹了还特么凶不起来了,草(一种植物)。”
以凶悍冷漠出名的戚校草突然变成了“纸老虎”、“慈父”、“好爸爸”,不仅一个劲儿想宠儿子,还老忍不住笑得像个憨批,这让戚越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但当爹的喜悦根本控制不住,头秃。
他垂眸看了一眼儿子,把毛巾什么的都放好,伸手把小孩抱到怀里,拍了拍,说:“爸爸不认识研究院的人,药药等会儿出去要乖一点,该吃饭吃饭,该喝药喝药,好不好?”
“好,爸爸不和教授们说太多话,就不会暴露的。”颜药认真地说。
戚越却觉得有点悬,抱着儿子出去。
顾青坐在外间的藤椅里翻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颜药,便眉眼柔和地笑了笑,说:
“药药,机关松鼠每隔两天就要保养一次,明天下午你可要记得带它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