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等颜青城出来,让他决定。”方黎突然开口。

苏州北闻声瞥了青年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钟长生却是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方黎的肩膀,又走出凉亭,和远处的颜药说了几句话,抱了抱小孩,随即背着手离开了。

其实方黎的决定,他们都是能理解的,包括戚越。

虽说戚越和方黎都是颜药的父亲,但真正守了儿子三辈子,失去过儿子的,确实只有颜青城一个。

由颜青城来决定,是最合适不过的。

方黎见老院长走了,也未曾说什么,只神色寡淡地垂头,拿起了一颗棋子。

他一向冷淡,脸上很少有明显的情绪变化,这会儿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苏州北见状,也拿起了一颗棋子,陪着下。

一直到分出胜负,苏州北才收了手,跟方黎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推着轮椅,到了颜药身边。

小孩已经抓到了大黄鸭,正蹲在一边摸鸭毛,小手拧着毛比划了几下,似乎是要把毛揪下来。

苏州北轻轻咳了一下。

颜药连忙惊慌地把小手松开,藏到了身后,又仰起头,乖巧地说:“苏教授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