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暗中,有些狼狈的克洛克达尔抬起头。

他一眼就看到,斜对面的牢房中的那个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可恶家伙的身影,不禁发出一声嘲笑,“嘿嘿嘿嘿嘿……乔巴纳·乔鲁诺,或者我该叫你……林奇?”

“没想到,你这家伙销声匿迹了十年,原来是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克洛克达尔仰头发出一阵放肆而痛快的爆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摇头道,“我说为什么妮可·罗宾跟一群毛头小鬼混在一起呢,原来是抛弃你了啊,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他笑了足足十分钟,结果斜对面牢房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别笑了,沙鳄鱼,”隔壁的牢房里传来希留的冷哼,“他又不在,你对空气笑个什么劲?”

“不在?!”

克洛克达尔的笑声一滞,眯眼仔细看向斜对面的牢房,不解道,“当老子瞎吗?那家伙明明就被锁在那间牢房的墙边——他牢房里还有其他人?——哦?还是个女人?”

“小沙子,你对女人有什么意见吗?”

沙鳄鱼口中的“还是个女人”抬起头,一头在监狱里居然还被打理得光滑柔顺的红色长发的掩映中透出一双不善的眼神,让克洛克达尔气势一滞,“劳特·海伊娜……你当初被解除王下七武海之职,果然也是被投进海底大监狱来了……”

他妈的海军,果然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林奇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克洛克达尔眯眼问道,“他明明就在你旁边,为什么我隔壁这傻子会说他不在?”

隔壁的希留冷冷一哼,“注意你的嘴巴,当心老子砍死你。”

克洛克达尔呵呵一笑,不屑一顾。

“小沙子,你可以继续笑一笑,说不定把他笑得引回来……呵呵呵……”

海伊娜笑得很诡异,嘴里咬着一根枯草晃来晃去,最后“噗”地吐出,她瞥了一眼旁边毫无动静的空壳肉身,百无聊赖道,“这家伙有事没事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逛大街溜达,让我一个人在这独守空闺,哎呀哎呀,真是一点都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