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静淑雅,竟是一样都没学到。”叶昰倾见那边景湉期的样子,不由得反省起了自己的教育方式。
“女郎还小,这么大的年纪,不就是应该如此吗?”叶管家忍不住要为景湉期辩驳一二了。
“前儿你不是还说她不够贞静,怎么如今又说她年纪小了,这么说来管家是觉着我老气横秋了?”叶昰倾冷笑,‘老气横秋’可是景湉期背地里给他的评价。
“少阁主……”叶管家觉着少阁主就是故意为难自己,可女郎却是没说错,可不是老气横秋么?
“赵太医奉命南下巡视,是不是快到了?”叶昰倾也不继续为难,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先前的消息,赵太医本是三日前就该到的,却不知路上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约莫今日或者明日便会到,老奴已是让人放出了消息,他应当会到此处来……”
“不必了,人已经到了。”
叶管家还没回完话,只见叶昰倾神色凝重,看着远处的路口,却是茯苓领着人过来了。
叶管家顺着叶昰倾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茯苓带着的人正是如今太医院的掌事,叶岐的大弟子赵太医,至于旁边那个花信之年的小娘子,正是赵太医的幺女,赵怡燕。
叶昰倾见了来人,冲着叶管家使了个眼色,叶管家连忙出了亭子,倒不是去迎接赵太医,而是去把在那边撒欢的景湉期叫回来。
“赵掌事路途颠簸,为何不好生安置,派人通传一声便是,怎么能让他亲自走这么一趟?”叶昰倾神色冷冽,对领了人来的茯苓厉声道。
“少阁主莫怪,是下官自作主张,车马停的不远,下官也正好走动走动。”赵太医连忙为茯苓宽解道。
“您一路辛苦,先坐下饮杯茶吧?”叶昰倾亲自给赵太医斟了茶水。
茯苓也极有眼色的给赵怡燕也斟了一盏,赵怡燕贞静的垂着眼,心里却止不住的幽怨,若不是这下人多事,叶昰倾应当也会为自己斟一盏茶水。
那边景湉期弄掉了两只簪花,因得要见人,一群丫鬟正围着她给她整理衣裳头饰,这次她把院子里轮班的六个丫鬟都带出来放风,这架势在赵怡燕看来,用骄奢这个词来说一点不为过。
景湉期被丫鬟们簇拥着往这边走,正是如众星拱月一般,这雨亭不大,也只有今日当值的丁香与景湉期一同进去,在旁伺候,其余人也只能在外规规矩矩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