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晓湉湉在此处等着,必是要快些赶回来的。”景行看了看那边被几个小鬼头围着的女儿,笑得十分宠溺。
这两月他被两个儿子烦得紧,女儿那么大年纪的时候可是乖巧贴心多了。
“娘子还未用呢,娘子说要等着你们一道用饭的。”杨伯儿媳妇放下一个包袱,说到。
“呀!怎的等了这么久,快去给她煮碗汤饼……我记着带了些点心的。”林氏便开始在搬下来的东西里找食盒,最后还是杨芝兰找到了,打开一看却空空如也。
杨博瞻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惭愧:“被我们吃光了……”
“你们是豹子吗?我买了这么多,竟是一点不剩?”林氏无语了。
五个男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怕是比豹子还能吃。
好在杨伯媳妇很快就做了一碗汤面过来,全家老少都看着景湉期吃汤面,弄得她压力很大。
“你要吗?”景湉期见小弟含着指头看着自己,问道。
“不要,阿姐吃。”小弟很懂事的摇摇头。
景湉期将他的手拿开,“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吮指头,会肚子疼。”
杨芝兰见了不由得用帕子悄悄抹了抹泪,原本是最家常的景象,自打女儿进了济世阁,一年中又能有几日?
一家人略微收拾草草歇下,后面几日依旧乱做一团,都是在归置东西,打点家事,起码也要住到明年五月里,也有好长一段日子。
景湉期这次没有从王府里带书出来,好在父亲和舅舅都有书,就算不看医书,翻翻四书五经也是好的。
景湉期离开王府的第二日,宫里颁了旨意,一连定了两桩婚事,正是先前九皇子透露的,一桩是华阳公主与定国公家的长孙,一桩是九皇子与镇国公家的长孙女。
承恩王府的两位管家知道这事以后,私下里一合计,觉着少阁主将女郎赶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那华阳公主得了一桩不称心的婚事,保不齐又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不过华阳公主此次倒是安分,只是隐约听说,定国公府的夫人咬着牙接的婚旨,而先国公的原配老太君,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不过这些事景湉期都不知情,离开了承恩王府,她几乎切断了所有的信息渠道,难得清清静静过几天日子。这几日胡夫子显然也忙着各处拜会官员和好友,一直不曾与杨玉树和景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