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和少阁主已经出去接旨了,您快些起来吧!”丁香又道,连忙将景湉期扶了起来。
景湉期醒了醒神,立即下了床。
“快与我更衣!”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收拾,等出去之时宣旨的使节已经离开了,唯有叶岐与叶昰倾在厅中。
“圣上宣祖父即刻进京。”叶昰倾见她来了,倒也没瞒着,如实说了。
“是宫中有人得了急症吗?”景湉期小声问。
“你们速去收拾,我们今日就启程。”叶岐手中握了圣旨,对二人道。
于是才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两辆马车出了山谷,往岑州府城去。
“圣上虽未明说……但你先时的猜测没错,皇太孙确有不妥……”虽说在马车中,叶昰倾还是压低了声音,在景湉期耳畔低语道。
景湉期被他呼吸撩得痒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怪不得这样急……”
济世阁必然还有其他消息渠道,许是早就察觉了那孩子的反常,所以在黄山道观之中,叶昰倾听到自己的猜测,并不显得讶异,反是十分沉着的问她缘何做此猜想“你先前那说法,我也与祖父说过……他老人家觉得很有些道理。”叶昰倾又道。
“可若是痴儿,又怎么治得好呢?”景湉期甚是忧虑,若那皇上不讲理,将治不好痴呆的帐记在济世阁头上又该如何。
“圣上旨意来的这么急,恐怕除了太孙一事,还有其他,估计过不了多时还有消息。”叶昰倾道。
圣上急召,叶岐自然也是风雨兼程的赶路,不过车马速度有限,紧赶慢赶也是在二月初十晚间才到了京城,原本那个时候城门已关,承恩王奉旨如今,无人敢阻约莫子时,又燃起火把,开了城门。翌日一早,便携叶昰倾与景湉期一同进宫。
他们动身的第七日,与半路上收到了从京中打探的消息,太子侧妃恰逢腊月里生产,而后便圣上便有旨意出京,虽说对外说的是孩子身子康健,可那时接生的稳婆和宫女,却不明不白的失踪了。
总之无论是东宫还是圣上,皆没有添丁的喜悦之情。
景湉期不由得大胆猜测,这太子侧妃刚刚生下的孩子必是出大问题了,毕竟这太子侧妃也与太子殿下是表亲,太子侧妃的母亲与王皇后是亲姐妹,而太子妃王氏的父亲与皇后也是嫡亲姐弟。
景湉期能理解王皇后想用姻亲的关系将太子与娘家绑得紧紧的,可这从遗传学的角度讲,却是害了子孙后代啊!
景湉期与他们进宫的时候,圣上和太子还在早朝,平日里总在圣上身边伺候的徐公公亲自来接,引着几人直往东宫而去。
几人入了东宫,见太后、皇后、太子妃等人俱在,当然还有一众太医,领头的便是当今太医院掌事赵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