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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承恩王府中,景湉期哄了两日都没把叶昰倾哄好,那一位整日里苦大愁深的,弄得一府的人都战战兢兢。
“少阁主……学生知道错了,您理理学生可好?”叶昰倾在书房里写着字,景湉期就趴在长案另一头,言语间既是讨好又有央求。
其实那天皇后家那位外甥骂自己的时候,叶昰倾替她出头,景湉期还是很受用的,毕竟那一言不合就拔剑砍人,多有男友力!若不然她也不会耐着性子哄他两天了。
叶昰倾写着自己的字,似是身边没她这号人,低眉顺眼,景湉期想着,少阁主低眉的模样,确实十分顺眼。
“少阁主,宫中来了旨意,还请速到正院接旨!”这次来的是王管家,看这神情景湉期就觉着事情不妙。
“是哪一位传的旨意?!”景湉期问。
王管家看了看叶昰倾,又看了看景湉期,沉声道。
“是徐公公!”
“走!”叶昰倾一个‘行’字还未写完,当即放了笔。
徐公公是圣上身边的头一号人物,既是亲自来传旨,必是有大事发生。好在今日叶昰倾穿着不那么随意,倒是不用另外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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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说了,世子既已加冠,也该为其分忧了,望您准备着,过几日就启辰了。”徐公公宣完了旨意,看着叶昰倾似笑非笑,似是也十分期待叶昰倾往北境去似的。
“微臣必定不负圣上所托。”叶昰倾同往日一般无二,疏离而恭敬,并无半分的讶然和慌乱。
徐公公点点头。“老奴难得出宫一趟,可见圣上对世子如此看重,有这句话,老奴也好回去复命了。”
管家亲自送了徐公公,给他包了好几根上品的山参,随行的小公公也都得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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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阁主,学生要与您同去!”徐公公刚离去,叶昰倾甚至还未拿出个章程,景湉期却自己先蹦跶起来了。
叶昰倾见她似是不知愁滋味,并未觉得此行有什么风险,皱着眉头,呵斥到。
“那可是北境边疆,兵戈之地,你以为是去玩吗?……来人,去京郊,给祖父传信!”
叶昰倾说完这话,景湉期就见茯苓猫着腰,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因他未曾答应,她又说到。
“学生自是知道不是去玩,只是学生这么些年,深受您抚育之恩,却未曾做过什么,又怎能看您一人去那么远的去处赴险,而自己在府中安逸度日?学生虽然贪图享乐,但是良心还是有的,学生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可以帮您记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