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想家了?”
“不想”
“明日可想出去骑马?”
“不骑”
“若不然明日在城中逛逛?”
“不要”
俞凡儿只听见里面连说了三个‘不’,很是娇蛮,少阁主还真是像哄小孩儿似的,很有耐性,连着被拒绝了三次,并不生气。无怪乎女郎总是念叨,少阁主性子就是看起来古怪,实际上好得很。
俞凡儿作为旁观者,心知肚明,这种好,不过是独独对女郎而已。
是夜等头发干了,景湉期便早早睡了,第二天起来还是觉着浑身哪儿都不得劲,看来真是因为特殊时期,心情烦躁,下午便真的来了月信。
看来昨夜叶昰倾那脉,号得极准,可不能让曹督军的母亲知晓此事,若不然肯定求爷爷告奶奶,让少阁主看她那媳妇怀的是男还是女。
景湉期乖乖在这宅子中呆了几日,好在近日也没什么事烦她,九皇子赵易倒也不贪图享乐,一去军营之中这么多天,也不见来城中坐坐。
想来是军中诸事料理得差不多了,这才见靖国公府下了帖子,邀请他们去府中赴宴。
北地的建筑与中原和江南皆不同,本着实用宽敞为主,靖国公府方方正正的,也未有心做什么景致,家中男丁常年在军营中走动,但是刀枪剑戟比较多。
景湉期想了想,今日倒也没有刻意着男装,也不往娇艳打扮,穿了套还算看得过眼的衣裳,便跟了来。她的席位自然与叶昰倾在一处,就在九皇子旁边。满堂都是男子,唯独她一女流之辈,还居此高位,显得莫名的怪异。
看看那沈潜的表情,似是极不服气自己坐在这位置上。景湉期又见那古铜面色,五大三粗的男子,想必就是曹督军了。
宴席之上,自是些客套之言,景湉期只在一旁安静待着,不时装模作样的给少阁主添酒,实际上就是个假动作,一场下来,他怕是连三盏都未喝下去。
只是瞧着唐中这些参将督军和将军等,必也是十分不自在的,许是觉着京中之人饮酒和宴席,太过斯文了。九皇子也晓得众人不自在,未等靖国公发话,他这个皇帝派来的使节,就先督促他们回军营了。
最后这宴席之上,除了九皇子、叶昰倾与景湉期三人,余下的便是靖国公府上的两位将军,一位是韩月瑛的父亲韩进,一位其叔父韩叙,以及年过六旬的靖国公韩群,靖国公府上的女眷和孩子,自是不能上堂前来的。
“瑛儿在信中与我提过你,今日见了,果然长得与她有些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