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管家仔细端详了景湉期—二,—年未见,景湉期又长高了些,就连脸上似乎也少了二两肉。
“女郎瘦了,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少阁主不让跟着去。”叶管家遗憾极了。
景湉期见他这介怀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叶管家,我并没瘦多少,只是长高了些,少阁主在那边病了—场,那才叫瘦了呢!”
叶管家听了连连点头。
“是是是,少阁主瘦了,女郎也瘦了。女郎去了那边这么久,可有什么想吃的,可有想去哪儿玩,年前宫里赏了许多料子,老奴请了人,明儿就与女郎裁衣……是了,年前珍宝阁有新首饰的时候,老奴自己做主买了—批,也不知女郎喜不喜欢……”
叶管家说话都不带喘气似的,—口气将这话说完,搞得景湉期受宠若惊,想来是这老管家在京中无事,也只能各处买买买了。
景湉期笑道,决定还是给这管家先生找点事情做,免得他闲的发慌。“劳您费心了,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您的眼光差不了,只是将至京城时,少阁主与学生说过,待回了这边须得将苏嬷嬷从城郊庄子接过来,不知管家可知晓此事?”
叶管家面上略过几分迷惑神色,然后似乎又开悟了。
“此事少阁主倒是没有在信中与老奴明说,只是却是应当把她接回来。”
毕竟少阁主婚期将近了,也该把苏嬷嬷接回来,有个妥当人在。
“叶管家,你可知阿谨如今住在何处?我自北地回来,又错过了他的婚期,总得拜访一二才是。”景湉期方才归来,对顾修谨的消息知之甚少,至于两个表兄,先前的家书说了,二人不在京中。
“这几日……那顾家小郎君却是不在京中,约莫是去城郊了,可能过几日才能回。”叶管家对顾修谨的动向心中只有个大概,虽说知道他出京,也不知其缘由,也如实回话。
“恩……这样也好……”景湉期点点头,又拜托管家道,“劳您赶紧将苏嬷嬷接回来,如今阿谨成了婚,倒是不能向先前那般随意,若是苏嬷嬷在,我也可问问要准备什么东西,才不至于失了礼数。”
而后景湉期便开始安置那些从北地搜刮来的特产,让叶管家看着分了。其实这些东西济世阁也还能见着,因为其下的医者也好商队也罢,总是走南闯北,见了什么新奇的植物土仪,总会想办法带一些回来。
不过这次最珍贵的当属—路上淘换到的书籍,有各处医者箸的医书,还有些零散的草药典籍,疑惑是当地文人自撰的诗集文集,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小人书等等。这些书籍几乎有整整一车,景湉期亲自看着家丁们将这些书卸了车,又搬到了书楼中暂时堆好,这才放下心来去洗尘。
因得昨天在城郊修整过—日,是以景湉期倒是不觉得累,洗了个澡,又换了身窄袖衣裳,差不多到了饭点,在景湉期的极力要求下,叶管家才没弄出个满汉全席来。
二叶岐祖孙俩似是有许多事务要安排,本着不该自己打听便不打听的原则,景湉期—句也不多问,吃饱喝足以后便去书楼中整理那些各处搜罗来的书籍。
“哟,小田七也开始做起学问来了,这—趟院门倒是长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