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果果,吃果果!”
内侍和宫女们急急忙忙将华阳公主抬走的时候,赵易还一个劲儿在那递果子,要把果子给昏迷不醒的华阳吃。
“陛下,老臣一家福薄,是以不愿声张,本已择定了十月的婚期,过不了几日就要发喜帖,不想却是弄巧成拙了,还望陛下和娘娘见谅。”
出了这样的事,叶岐这老臣还要给皇后圆场子,赵溶觉着他这臣子当得够尽心了,于是便开口道。
“快快平身,此事朕也早就知晓了,怨不得你。”赵溶连忙让行礼的叶岐平身。
“你们二人,还不快过来谢过陛下恩典?”叶岐对叶昰倾和景湉期道。
景湉期虽说已经恍惚,但是这么些年的训练也没有白费,却也还能控制着自己给当今圣上行礼,谢过大恩。
众人再不敢议论,就算皇后娘娘此刻已是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维持仪态。
既是请了旨意,圣上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这亲事是圣上作保。或许皇后娘娘应该庆幸自己不是脑子一热便拟了懿旨赐婚,若不然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是以对于这一次的宴会,最让人讶然的消息,不是与柔然议和的章程,亦不是华阳公主怀孕了,而是承恩王府那世子爷的亲事定了!定下的是一个七品小吏的女儿,还是他父亲的门生!
待宴罢席散,众人出宫之时,这一劲爆的消息早已散布到了了京城各个角落。
景湉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从皇宫回来的,她先是得到了自己要与叶昰倾成婚的消息,随即又知晓了婚期已是被定在了十月里,现在脑子好似塞了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承恩王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还被早已心知肚明的叶管家给训导了一遍。是以等景湉期归来之时,看着这一个个丫鬟婆子和小厮,那都肃穆得很。
毕竟今晨出门之时,景湉期至多是一个记在叶思远名下又极得少阁主欢心的学子;而今自皇城归来,却已是圣上颁了旨意,如假包换的少阁主夫人了。
“女郎……”见景湉期下了马车,叶管家连忙迎了过来,应是察觉到气氛怪异,倒是比之先前又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叶管家,让我一人待会儿。”景湉期淡淡说了一句便也不等人打了灯笼,就往王府中去。
“少阁主……王爷呢?”叶管家这才发现叶岐不在。
“太后凤体欠安,祖父尚在宫中,你们莫要跟过来。”叶昰倾,说罢便追人去了。
叶昰倾的脚程要追上景湉期极为容易,于是景湉期刚来到自己院子门口,叶昰倾也到了,遣散了惊疑不定的众人,尾随着她上了小楼。
“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景湉期还没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十分费力的吐出了几个字。
知晓景湉期要搞关门关窗不理人那一套,叶昰倾眼疾手快一把撑住了门。
“没有事先与你说,是我不对,但我说过的……不会纳你做妾。”
景湉期早已憋红了眼,看着这人,因担心被外面的丫鬟们听到,努力压了声音,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