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笑道,将儿子领回了屋中。
“你还小,不懂得,这世子妃,大约是全天下最好命的女人了,天冷……咱们也进去吧!”
“孩儿也觉得,世子妃是个好人……”
小皇子边走边与母妃道,毕竟景湉期没有将他当小孩儿敷衍,待他很是尊重。
“是好人……在吾儿眼中,谁都是好人。”
眼看着儿子这纯良的性子,淑妃娘娘又欣慰又无奈。
……
“我看了陛下前些日子的饮食和药案,怀疑……他恐怕被下了毒。”
叶昰倾回了府上,又开始翻起了药典。
“下毒?”
“有些东西看着是药,也未必是药,我也得求证一番。”
叶昰倾在一册医典上做了标记放了个签字,又将它合上。
“我出门了,你乖乖在家……”顾不得天寒,叶昰倾才从宫中归来,就收拾了行囊往京城北郊而去。
景湉期见他如此,心中不免惴惴不安,如此过了三四日,仍不见叶昰倾回来。
那日早起,她在堂中正就着炭火煨着一罐子药,叶管家神色严峻的一人进来了,当即就摒退了左右。
“少夫人!宫里的消息,今日小殿下在摘星楼坠楼身亡,陛下亲眼瞧见,悲伤过度,已然人事不知!”
药罐子里的水沸了,漫了出来,泼到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知道了,都警醒着点,少阁主那边可递了消息……王爷那处,也递一份。”
景湉期将盖子挑开,见药差不多了,
便拿了帕子垫着,将药汁倒了出来,又说到。
“还有……护国寺……也知会一声。”
“一会儿宫里应该会来人,你们自去忙。”
景湉期说着,将滤好的药汁递给叶管家。
“王管家这几日病着,也莫要扰了他养病,一切如常。”
“是,多谢夫人。”
叶管家双手接了药。
果然,济世阁的消息不过早到一两刻钟,宫里便十万火急来了人。
景湉期佯装慌乱的模样,收了药匣子,对那公公道。
“前几日圣上不妥,世子去京郊寻药,如今尚未归来,可否由在下与公公同去?”
“如此……也只能这般了……”那公公勉强点点头,将景湉期扶上马车,一路飞驰,往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