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同我想的一般,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变……”
话毕,韩月瑛忽得又换了脸色,让陪侍在侧的妃嫔命妇退下,莫要打扰二人说话。
“母亲,孩儿听说王妃娘娘与母亲长得相像,如今见了,却并不觉得。”赵旭如今十岁的年纪,正是最古灵精怪的模样。
景湉期笑道。“臣妇与皇后娘娘,十来年前倒是有几分神似的。”
“你如今山水间逍遥,万事不愁,而我这十余年间生育了三个子女,又要操劳后宫诸事,自然是不能比的。”韩月瑛想到这十余年的时光,说不出是感怀还是叹息。
“娘娘是一国之母,为圣上分忧,实在是辛苦了。”景湉期道。
“你们都下去,旭儿也是。”韩月瑛见状,直接将左右屏退了个干干净净,又对景湉期道。
“这么些年没见,你怎么也学会了这一套,如今四下无人,倒是别这么客套生疏,我这皇后,当的真是厌烦极了!”
景湉期还未说什么,韩月瑛倒是将这几年做皇后遇到的各种奇葩事都竹筒倒豆子般,都倒了一遍。景湉期在旁,嘴角含笑,倒是听皇后娘娘说了好一会儿书。
却说皇帝赵易这边,他与叶昰倾原本是少年相识,只是后面因为顾忌王皇后及太子一党,不宜私交过密,表面上才渐渐淡了。
赵易登上皇位之后,原以为自己与叶昰倾会有一段君臣佳话,不想此人却是甚为淡漠的交付了兵符,甚至献上了济世阁的情报机构,只为不入京城。赵易心中明了,叶昰倾是怕将来落得萧氏以及顾相一般的下场。
叶昰倾与随侍的大臣,本就没多少私交,只是赵易这当皇帝也料想不到,一向淡泊的承恩王,竟然会率先发难。
但见叶昰倾把玩着赵易最喜爱的那一只犀角杯,似笑非笑,对席间一人道。
“王御史,若是没记错,去年你参了本王的王妃,今日本王就在此处,你若是对本王的王妃不满,倒不如趁此机会分辨一二?”
赵易忽得觉着还不如一开始就私下见了,还能好好说上几句话,再不济也要将王御史先打发走。
他这当皇帝的怎么能就忘了呢?!这姓王的上书以承恩王妃多年无出,放荡不羁为由,要圣上做主将此人休弃,与承恩王府另择佳媳,开枝散叶,绵延后嗣。
“御史大人前儿不是还说犯了头风,今日就不必勉强,快去歇着吧!”赵易连忙给身边的公公使眼色,若是这御史大人不走,要和叶昰倾争辩,就赶紧!拖出去!
“咳!再说,这本是旁人家事,你们平日里把手伸到朕的后宫之中便罢了,现在还要管王爷的后院,这手是不是太长了,需要朕砍一砍吗?”赵易清了清嗓子,很是阴阳怪气了一番,那些个御史大夫往自己后宫塞女人还不够,还要往旁人后院塞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