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前者还不够吗?”江燃咽了下喉结,紧绷的情绪让分明的锁骨在他白皙的皮肤下错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离了某人就活不下去的感情?”
话音落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江燃如冰雪般透彻的面孔上,周辅深悲哀地发现即使是说出这种诛心话语的江燃,仍旧在他眼中美得动其心魄,半晌他艰难道:“燃燃说得对,是我太贪心了。”
“我应该相信燃燃的。”他抚摸上江燃略微僵硬的脸颊,道:“今天折腾了一天燃燃一定很累,早点睡吧。”
江燃抿了抿唇,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背对着周辅深躺了下来,却迟迟没有闭上眼睛,五脏六腑就像虚无缥缈的烟雾般飘在胸腔中,难以落入实地。
今夜,同床异梦。
……
第二天,两人起床后都默契地当做昨天什么没有发生一样,相处如常。
等收拾好,坐上车,周辅深问明显形容有些憔悴的江燃:“需要我来开车吗?燃燃看起来精神头不太好。”
“不用了。”江燃打着哈欠道:“你现在没驾照,碰到交警还不立马进局子。”
说着启动车辆,开出车库后到便利店买了罐功能性饮料醒了醒神,这才继续上路。
好在一路都很顺畅,只是最后找教堂具体位置时花了些功夫。
“我早就说要从这拐进去才对。”周辅深得理不饶人道:“你却非要听那个女人的指挥。”
江燃暴躁:“她是GPS,我不听她的听谁的!”
吵吵闹闹地进了教堂,江燃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场地那么好预定,明明是周末,这里却冷清得除了工作人员以外,完全没有其他客流——不过想也知道,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业务方向还是冷门的婚礼体验,生意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估计这就是教堂想出来减少财政负担的副业。
尽管心里犯着嘀咕,但大概是因为他们之前预定了最顶级的套餐,并且交了不菲的定金的缘故,教堂内部已然布置得像模像样,装饰设计没有现代婚庆公司搞得那么花哨艳俗,甚至颇有些中世纪古堡婚礼那种庄重神圣的感觉。
神父还是个外国人,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如果对方开口不是一口纯正的南方包邮区口音的话。
跟负责人随意聊了几句——诸项事宜基本都是周辅深在说,江燃只负责坐在沙发上,在服务人员递上糕点和红茶时说句‘这个绿色的好吃’。
完全就是一副傻白甜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周辅深才是掏钱的金主。
“燃燃少吃点。”周辅深百忙之中还不忘抽出空来拿走他手里的糕点。
江燃猝不及防被抢走了小点心,埋怨道:“你这个人非要在大喜之日也这么扫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