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闻言笑了笑,拉着楚沉坐下,又道:“我听宫人们说,尧国那质子被关在司乐坊后头的偏厅里,足足听了七日的唢呐,吵得司乐坊的人都不得安生。说起来,这主意可还是你出的。”
这质子估计被折磨的够呛,就算不聋听力大概短时间内也得受点损伤。
楚沉一边觉得对方可怜,一边又觉得那场面有点好笑……
“母妃放心,我进宫的时候路过司乐坊旁边的小路,倒是没听到动静,想必质子今日已经被放走了。”楚沉道。
皇帝将尧国质子送给自己的儿子做男宠,此举不过是为了泄愤,可他理智尚存,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挑衅尧国和沧绥的联盟,所以并未放出这个消息。朝中之人以及众皇子,都不知道皇帝的这个打算,楚沉自然也不会知道。
容妃闻言点了点头,面色略有些欣慰。
想来她是念及自己远在异国的女儿,对这位境遇相似的质子生出了几分同情。
“母妃很想念她吧?”楚沉突然开口道。
容妃闻言一怔,正在煮茶的手偏了几分准头,不慎将滚烫的茶水倒了出来。楚沉伸手帮忙,手腕被茶水溅湿了一块,容妃忙慌乱地帮他擦拭衣袖。
楚沉的衣袖被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这时他眼睛一花,便见手腕上隐隐出现了一条细细地“红线”,那“红线”自手腕处蜿蜒而上,到了手肘处便消失不见。
“母妃可看到了?”楚沉开口问道。
容妃闻言一愣,开口道:“什么?”
“没什么……”楚沉将衣袖挽到手肘之上,反复地查看了许久,再也没见到那条“红线”的踪影,他几乎忍不住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