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么多心眼,还不实诚!
楚沉不想让对方跟着,又不敢硬撵,只能坐在马车里生了一路的闷气。
到了湖畔,楚沉才庆幸,木头幸亏跟着他一起来了。
这湖畔来往的文士才俊不少,但因着诗会是国子监举办的,所以这些学子都穿着国子监统一的文士长袍。而除了他们之外,来凑热闹的富家纨绔们,各个都左拥右抱的,若有那些形单影只的,便会有人拉拉扯扯的往上凑。
“前线还打着仗呢,这诗会和龙舟赛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热热闹闹的。”楚沉沿着长宁湖畔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道:“这些纨绔们也就罢了,怎么这些学子难道也没有点家国忧思吗?”
木头开口道:“战事吃紧,百姓心中忐忑,越是这个时候反倒越不能显露出颓丧。大楚北疆的战事无论胜败,最先受到波及的都不会是京城的人,可京城的人心若是动荡了,却会直接左右到前线的军心。”
楚沉瞥了木头一眼,开口道:“人心稳了尧国和沧绥的军队就能原地爆炸吗?”
木头见他张开就跟吃了枪/药似的,便没再还口,只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让一下,让一下。”几个纨绔匆匆从两人身边跑过,挤得楚沉险些站不稳。
木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护在身侧,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长廊之中。
楚沉甩开他的手,径直跟着人群走到长廊边,便见上头贴满了诗稿。那些诗倒是贴合实事,除了讽刺沧绥和尧国,就是在歌颂大楚必胜,有的写得还挺有文采的。
不过楚沉很快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首讽刺皇室子弟的诗,大意是说皇家子弟不知国仇家恨之类的……楚沉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看了那首诗便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写几首诗就是知道国仇家恨了,赶明让太子带着兄弟们都来抄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