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披了衣服起身,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一支玉箫,盘腿坐在水池旁边,给楚沉吹了一支曲子。

那曲子悠扬动听,全不似他在宫宴上所吹奏的那般低迷晦暗。楚沉虽迷迷糊糊地,却也听得十分入神,仿佛透过木头的笛声,看到了宽阔遥远的天际,以及他从未到过的远方……

恍惚间记得还有一个人也会吹/箫,是谁来着?

楚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萧声骤然一哑,戛然而止。

楚沉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木头捉住了手腕。

木头拉着楚沉的手腕,便见对方白皙的腕间隐约现出一条又细又长的“红线”,那“红线”慢慢悠悠在楚沉腕上绕了一圈,而后没入了楚沉手肘处的血管。

“疼……”楚沉下意识想挣开,奈何无济于事。木头看着他的手腕,眉头紧锁,片刻后才觉察到自己用力过猛,又将楚沉的手腕捏的有些发红了。

“水凉了,不洗了,听话。”木头将人从水池里拎出来穿好衣服,又哄着人睡下,这才悄悄出了屋子。好在楚沉折腾的累了,这回倒是没继续闹。

木头到了后院,便见后院的阴影处,陶青闪身而出,递给了他一个瓷瓶。

“解药找到了,但是服用后需要缓一些时日才能起效。”陶青低声道。

木头收起那解药,面上却没有喜色,而是沉声道:“我今日在楚沉的身上,见到了朱丝。”

陶青一怔,开口道:“朱丝不是丢了吗?怎么会在他身上?”

“不知道。”木头拧着眉头道:“但我确信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