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找大夫开了药膏,抹在伤处有利于恢复。”重阳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楚沉面前,开口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属下可以帮殿下上药。”
“介意,”楚沉有气无力的道:“你去睡吧,明日一早估计烧就退了。”
“那这药膏……”重阳一脸担心的看着楚沉道,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对木头的不满,他们家殿下自幼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如此野蛮的对待,实在是粗鲁!
楚沉无奈道:“本王自己会用,你走吧。”
重阳闻言依旧有些不放心,取了铺盖在楚沉睡房的外殿隔着屏风打了个地铺。
楚沉喝了药之后略有些困意,只是浑身难受,睡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老是做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又掉到了长宁湖里,一会儿梦到自己和杨钦成了亲,一会又梦到木头带人放火烧了王府,站在烈火中的楚沉远远看着木头,对方目光疏离又冷漠,看得楚沉心口发闷,几乎喘不上气来。
“殿下,殿下……”重阳见楚沉一直在梦呓,伸手小心翼翼将人拍醒。
楚沉骤然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做了梦,但梦里木头疏离的眼神,他却迟迟忘不了……
那已经不是他的木头了,是尧国质子,未来的尧国太子,甚至尧国国君。
楚沉不敢去想,若有朝一日质子当真不能释怀这段时间的男宠身份,会不会下得了手将他和王府一把火毁尸灭迹?
反正三哥能做出来这种事儿,心思不够狠戾果决的人,是做不了太子的。
楚沉想到原主的父亲,如今大楚的皇帝,便知道权利会将人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