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阔道:“不久前东郊那一场大雨冲垮了山体,将孤的别苑都埋了,还险些害了太子妃和十弟的性命。孤找人去查过,说那处山头被人挖了,可一直找不到动手的人,没想到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

“殿下要去审一审吗?”裴文曜道。

“明日再说吧。”暮天阔道:“劳烦裴将军的人去打个招呼,让衙门里的人把人给孤看好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往他的逆鳞上撞!

送走裴文曜的时候,暮天阔忍不住开口问道:“裴将军似乎颇得公主信任啊,公主离开东宫,便愿意将岳母大人的所在朝将军坦然相告。”

裴文曜看向暮天阔,也不知他这话是何用意,只得如实道:“卑职并不知公主心中所想,只是见她一直哭泣,颇为担心,便将自己的担心如实相告。公主得知卑职的心意,便将此事告知了卑职。”

“哦。”暮天阔挑了挑眉,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

待到入夜之后,楚沉才从容夫人那里用完晚膳回了寝殿。

他一进寝殿,便见暮天阔正负手立在窗边,殿内的桌上摆着尚未动过的晚膳。

楚沉一见这场面不由怔了怔,问道:“殿下今晚没出去?”

“孤送走了裴将军,想着许久没好好陪你了……”暮天阔开口道。

“我以为你又去忙了,早知道你没走,晚膳我便回来吃了。”楚沉有些愧疚地开口道:“你怎么也不让人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