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确想回屋就躺会儿的,可是他高度紧张焦虑的神经却完全无法进入休息状态,甚至他又感到了空气中漂浮着那股令自己浑身汗毛倒立的檀木气息,而他的脖子上更有一根滑腻腻的舌头舔来舔去。
之前洗澡的时候,方其朗已经足足将自己的脖子周围足足搓了十次有余,可是看来,他并没能真正消除掉赵临留给自己的恶心感受。
“可恶!”方其朗咬着牙放下了毛巾,他的脖子都被擦红了一片,就差没擦破皮了,可他依旧觉得那里有赵临的气息。
而看到自己仍有些绯红的面色,方其朗更是难免回忆起休息室自己当时的窘迫与无助,这令他耳根发烫,心里一阵愤懑无法宣泄。他必须好好思考下该这么处理这件事。他不可能当作没事发生过,也不能当作自己只是被狗舔了一口,赵临的身份就决定了这件事必须得到解决,否则以后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在国会立足?
为了缓解面上的滚烫以及顶着烈日长跑过后可能造成的晒伤,敷上一片面膜之后,方其朗心事重重地又躺回了床上,他****,毫无芥蒂地露出了空档,这也是他试图放松自己的姿势。这间与胤修文的房间一墙之隔的卧室已经成为了方其朗最后的避风港湾,于他而言,卧室之外属于自己家的地方早已被那只恶臭的小猫强占,连自己体贴温顺的伴侣也站到了对方身边。
不过这也让方其朗产生了一些反思,连胤修文都知道在他坚持的事情上公然反抗自己,难道自己连个Omega还不如吗?自己的面子固然重要,可是让赵临获得应有的惩罚也很必要,或许可以考虑向国会道德委员会对赵临进行内部提告,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对他的态度,alpha的尊严绝不容许淫荡下贱的Omega来亵渎!
“其朗……其朗……”
胤修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方其朗警觉地坐起了身,然后顺手拉紧了腰带。
方其朗眉宇紧皱,一声不吭,任由胤修文在门外不停呼唤自己。
这个在自己的纵容下愈发放肆的Omega是来向自己道歉了吗?除非他把那只猫弄出去,否则自己绝不会轻易和解。
方其朗在心中暗自想到,他必须给胤修文一些惩罚,例如冷落一下对方,让对方认识到违逆自己这个丈夫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