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仇道:“告诉你也无妨,为师修行的功法确实是每隔十八年就要涅槃一次,但你捡到为师的那一次,我并非是因为涅槃虚弱而落在渔村。”
也就是说,他这十七年所经历的并非是一次涅槃。
厉霄河刚意识到这一点,就听见身后传来二师兄的声音:“师尊。”
他转头看去,见到二师兄手中端着药出现在月门后,目光触及到站在这里的他,露出了他惯有的明亮笑容,说道:“小师弟也在。”
乐天仇从原地转过了身,孔奕端着药来到他面前:“师尊,该喝药了。”
厉霄河在旁看着这碗药,只见药汁看着普通,可是在碗的边缘却凝着寒霜,显然极阴极冷。
孔奕将药递到了乐天仇面前,仿佛对这件事已经十分熟悉。
乐天仇抬起了手,拿起药碗,眼也不眨地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新放回了托盘上。
厉霄河想着他二师兄做的药看着普通的都苦得不行,这都凝结出寒霜了,味道肯定更加刺激。
他忍不住问孔奕:“师尊为什么要喝药?”
孔逸今日见他在这里,而师尊又没有出声让自己离开,就知道师尊是打算把受伤的事告诉小师弟了,于是开口回答了厉霄河的问题:“师尊身上有伤,这十七年来一直是我在为他调理。”
所以从几年前开始,厉霄河接手无忧城事务,孔奕就一头扎进了光明堂专心研究医术,不再理外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