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深也有求于他吗。
叶知禾乱想,眼睛也乱瞟。
蔺深被他看得不自在,身后面还有一群八卦的同学,只好说:“早上干嘛问那么奇怪的话?”
叶知禾总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摸不透他的想法,只有把话问的明明白白,心里才不会一直琢磨。
“奇怪吗,我就是随口问问……”叶知禾回答,被蔺深直直看着又消声了。
“就只是这样?”
“不然呢?”
蔺深说:“没别的特殊含意?”
叶知禾也被问懵了,“没有啊。”
蔺深松口气。
见叶知禾一脸好奇地看过来,便说:“我还以为你又在暗示我什么。”
叶知禾深感蔺深的不易。
“放心。”他小声说,“我就只知道你一个秘密。”
蔺深看他,“你还想知道几个?”
“一个就够了。”叶知禾习惯性地笑一笑。
蔺深忽然很想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也要他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
“这不公平。”他和一个同龄人、一个同他一样未分化的男孩子耍起赖皮,说悄悄话似的低声道,“我也要知道你一个秘密。”
只有这种时候才显出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幼稚。
“可我没什么秘密。”叶知禾眨巴着眼睛,“我一时想不到,你想知道什么?”
叶知禾太坦率了,蔺深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干咳一声道:“我开玩笑的。”
上课铃响了,蔺深离开,叶知禾才知道他有多热。
两个人讲话都没有贴得多近,他脖子上却有细细的薄汗,低头嗅嗅自己,是皂香,又安心了,挪回自己的位置想,蔺深真是个热源,精力旺盛的少年就是容易流汗的,他也一样。
下课后大部分人都下楼去升旗,蔺深从老师办公室回来见叶知禾还坐在座位上。
蔺深敲他的桌子。
叶知禾还深陷在消消乐的卡关当中。
蔺深说:“再不下去就赶不上升旗了。”
叶知禾听到蔺深的声音立刻关了手机抬头抓住他的胳膊。
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应有的肢体接触,在第二性别尚未确定之前,每个人都端着一份矜持,只有叶知禾不懂矜持,莽莽撞撞地跌进别人领地。
叶知禾指尖按在蔺深的脉搏上,蔺深低头看他并没有退开。
“我还以为你不下楼了。”叶知禾开口。
空气中没有他的信息素,但是他一说话,声音都是柔软的,沁着甜意。
“陈老师找我去办公室,我让曲畅先下去管纪律了。”
他不该给他解释。
叶知禾却露出笑,“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