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池先秋只好一边安抚他,一边转头去看顾淮山。

顾淮山低着头,确实不像是很高兴的模样,不经意间看见池先秋在看他,又连忙调整好表情,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又拉住他的一只手,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

没小红包也行,他摸摸耳朵也是好的。

他幻出两只狼耳朵,他的耳朵并不是毛茸茸的,反倒有些扎人。池先秋原本是空着手的,揪了两下他的耳朵,再收回手,将手伸到他面前时,手心里就多出了一个兔毛团成的小球。

“没有玉饰了,这个给你。”

玉饰有什么好的?别的徒弟都是玉饰,只有他与众不同。

顾淮山攥着那个带着兔子气味的小毛球,忍不住要把毛球往嘴里放,池先秋一掌拍中一下他的脑袋:“不许咬!不许用来磨牙!”

顾淮山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生怕他把礼物收回去。池先秋抱怨道:“这么多年了,就是这个破习惯改不了,看见球就想咬……”

虽然被训了,但顾淮山的尾巴还是要翘上天了,池先秋还记得他的事情。

领了压岁钱,就可以回去睡了。

李鹤早已靠在池先秋身边昏昏欲睡,可惜池先秋方才翻了牌子,被翻中的不是他,而是狼崽子。

狼崽子高高兴兴地把两块牌子放回去,池先秋把李鹤抱回楼上去睡,狼崽子跟着他,余光一瞥,李眠云和顾淮山一人变了一块木牌,正要把东西放进去。

池先秋朗声道:“自己做的牌子无效。”

这两个人便都缩回了手。

“多大了都?”池先秋简直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