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秋趴在水里晃悠累了,就转过身,撑着头监督他“写作业”,随手拿些“串味”的小点心吃。

顾淮山忽然小声道:“我其实很喜欢师尊。”

池先秋隐约听得几分,笑了笑,也并不放在心上:“你现在知道要珍惜了?”

缠在池先秋脚上的尾巴收紧了:“我早就知道了。”

“现在知道也行,你还有机会。”

顾淮山顿了许久,最后憋出来一句:“真的?”

“真的。”

尽管他二人说的不是同一个机会,但是难得他二人还能有这样平淡的时候。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池先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你慢慢批,批完了就回去睡吧,师尊先睡一会儿。”

说完这话,他就趴在岸上,准备眯一会儿,顾淮山把衣裳整理一下,给他垫着,又把尾巴放在他身前,省得他硌着。

直到池先秋睡着了,他才敢说:“我喜欢师尊。”

池先秋没听见,自然没有反应,于是顾淮山又凑近他,在他耳边道:“不是师徒的那种喜欢,是我想娶师尊做魔后的那种喜欢。”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拜师,所以师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啊?”

顾淮山说完这话,又抬起手,小心地摸了一下池先秋的发尾,软软的,比他自己狼形时腹部最柔软的皮毛还要再软一些。

忽然,不远处的一棵古树震了一下,抖下积雪簌簌,将顾淮山吓了一跳。

昨日夜里下了大雪,将倾云台上一棵古树压垮了。

池先秋是第二日醒来才看见的,那棵树与寒潭离得不远,竟然也没有吵醒他。

他揉了揉眼睛,正准备爬上去,岸上有人握住他的手:“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