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脑袋,不明白怎么会有别的气息在他的识海里。

他看了一眼池风闲,见他的模样,自然不会怀疑是他,只当是自己打坐的时候出了岔子。

他不曾注意到,整个晚课,池风闲按在膝上的手都紧紧地握着。

他根本就心绪不宁。

等到案上的一炷香燃尽,池先秋便要离开。

他起身作揖:“师尊,那我先回去了。”

池风闲一动不动,他再等了一会儿,便抱着熊猫出去了。

池先秋回到自己房里,换了件衣裳。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那一串铃铛都给池风闲给收走了,只留下他自己的那一颗。

池先秋握着手里的铃铛,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池风闲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独断□□的模样?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拿着铃铛,气呼呼地回了池风闲的寝殿:“师尊……”

池风闲转头看他,池先秋对上他的目光,还是觉着有些冷,顿了顿,才继续道:“把我的铃铛还给我。”

池风闲看了一眼殿里的香炉,池先秋觉着奇怪,上前一看,那香炉里堆着的不是香料,而是银屑。

池风闲把他的铃铛揉碎了,丢里边了。

池先秋登时就恼了,转过头,声音加大几分:“师尊你怎么这样?”

池风闲起身,只道:“你有一个铃铛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