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眠云看了一会儿,便将东西放回去了:“师尊写得很清楚。”他顿了顿,又问:“师尊的识海……”

“我找个时候就去洗掉标记,你别跟别人……”

李眠云笑道:“师尊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怎么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去?”

倘若是他自己和池先秋神交,他说不准还会把消息透露出去。

别人就算了吧。

知道池先秋不愿意提,他也就不再问,只道:“师尊,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掌门是因为才知道那些事情,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等师尊把事情说清楚,再过几年,掌门就不会计较了。”

“嗯。”

“可是白日里看掌门的模样,师尊越在掌门面前,掌门就越是想把师尊藏起来护好了。”李眠云笑了笑,“所以眠云想,掌门和师尊住的这样近,掌门日日看见师尊,或许更不容易想清楚,所以……师尊要不要先换个地方住?”

“我前阵子在外面看到有一个好住处,附近也有寒潭,师尊若是想,我马上吩咐人去打扫。”

见池先秋迟疑,他又道:“眠云不过是这么一说,还请师尊定夺。”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可是我怕我走了,师尊更……”

“师尊不走,留在倾云台上,什么时候才能洗掉识海里的标记?”李眠云放低了声音,“师尊不说,心里一点都不介意吗?分明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掌门不顾你的意愿,强加于你。”

“不是逼奸,又是什么?”

池先秋放下汤碗,站起身来:“李眠云!”

李眠云也站了起来,比他还高一些,眉眼微垂,目光落在他身上:“是眠云失言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