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闲只穿一身单衣,霜发披散,双目微合,冷清淡漠。池先秋看着,欣赏了一会儿师尊大美人,又不敢多看,就将目光挪开,抬头看着帐子。

不多时,床榻上便传来了匀长的呼吸声,池先秋显然是睡着了,池风闲睁眼起身,走到榻边,把压在他身上的大熊猫拿开,又帮他卸下发冠,脱下鞋子,然后帮他摆好姿势,给他盖上被子。

蜡烛被吹灭之后,房中陷入黑暗,池风闲就抱着手,倚在榻边,双目微闭,竟也难得地小憩一会儿。

说是小憩,但只要池先秋翻个身,把被子蹬开了,池风闲就能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帮他把被子盖好。

他觉着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只要有他在,外边那几个所谓徒孙,永远不要想近池先秋的身。

这样想着,池风闲再一次给池先秋盖上被子。

池先秋实在是太喜欢蹬被子了,还像个小孩子。池风闲一边想着,一边帮他掖了掖被子。

反复几次之后,池风闲觉着有些不对,伸手试了试池先秋的额头。

他都热得冒汗了。

池风闲有些不好意思,帮他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那只大熊猫还小小的,顺着床脚爬上去,要和池先秋挨着睡,好容易爬到榻上,就被池风闲捏着脖子拎走了。

池风闲就这样在倾云台上住了下来,池先秋一开始觉着不太自在,后来也逐渐习惯了。

池风闲待他好是不争的事实。

但池先秋的几个徒弟不太高兴也是真的,池先秋安抚了许久,他们就像是宝贝被抢了似的,一副与池风闲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李眠云仍旧是那样的语气与说法:“师尊还是再考虑考虑,此事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