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停顿:“你若是不愿意,为师即刻便去找他。为师出门时,还带了几件法宝,让他拿了法宝,马上走人,不许纠缠。倘若你生气,要吵要闹为师,为师都不在乎,往后你就明白了。”
池先秋找到个机会,连忙道:“师尊,我其实……”
“你只说,这件事情要你自己去办,还是要为师帮你处置就好。”
他这样步步紧逼,池先秋一句话也说不了,急得拍了一下桌案:“池风闲!”
最后一个“闲”字被他吞得差不多了,他弱弱道:“……师尊你听我说。”
池风闲了然道:“不必说了,为师知道了。”
他扣住池先秋的双手手腕,把他制得死死的。
池先秋疼得要流泪:“我又没说什么,我和曲浑就是认识几年的朋友,没和师尊提过而已,师尊生什么气?不过是交个朋友,师尊说的什么话?”
恍若一捧雪水当头浇下,让池风闲冷静下来。
他太过失态了。
从白日里见到池先秋房里的曲浑之后,他让段意来喊池先秋回去,最后忍不住自己过来,和池先秋说那些话。
他失态了,一整日都是这样。他看起来还是冷冷淡淡的,其实内里心境早已被池先秋不经意间闹得天翻地覆。
他生怕池先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找了个道侣,他生怕自己千防万防,防住了池先秋那几个徒弟,却防不住外边的人。
那个曲浑便是外边的人的某一个,池风闲对这样的情况不安,想要立即把池先秋带回到属于自己辖地的玉京山,才好把他看好。
真是疯了,他为池先秋疯了,竟就这样被他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