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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一段话,一下子就击中了阎烈的心。

就从那时开始,他开始尝试着想要好好学习,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他,他也不应该放弃自己,他甚至还跟阎政要求多请几个家教回来,努力上进。

可天晓得,他上进了才半个月不到,一辆失控了的汽车就朝他冲了过来,要不是他当时躲的及时,恐怕现在坟头草都有半米高了。

而之后他更是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他那个继母在跟别人说了什么没撞死那个小兔崽子算他命大,我不管,他永远都不能越过我的阿烨去,阎家只有一个少爷,那就是我的阿烨!

当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蹲坐在那个角落里蹲了有多久,起来的时候连双腿都没知觉了。

后来只要再看见那个冲他笑得和蔼可亲的女人,他觉得就连骨头缝里都是冷的。

也因此,他持续了半个月的上进也到此为止了,他还曾听到过阎政说他什么朽木不可雕,之后就再也没理会过他了。

直到现在,他主动打电话过来说要见他。

呵。

他曾不止一次地听小姨说过京市的情况,白家要不行了,被清算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一开个口子,其他人家便会立马像是闻见血腥的鲨鱼一拥而上。

而母亲所在的沈家却风水轮流转地在外公被排挤出来之后,靠着小姨又撑了起来,她一个女人在京市重新让沈家挤了进去,花费了多少的心力。

阎烈甚至都不敢想。

所以才有了现在阎政的主动示好,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想到这里,他扯了扯嘴角,看着窗外的月亮就渐渐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