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张充仪轻抚胸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桓衍这才问道,“人人都在担心这孩子出生之后,会改变整个后宫的局势,难道爱妃就不担心?”
他是笑着问出这句话的,好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但张充仪闻言,确实心下一凛,暗道果然来了!直接掀开底牌,固然爽快,但也会让人怀疑她的目的。她跟越王不一样,没有值得皇帝忌惮的地方。这个问题若是答得不好,只怕就到此为止了。
她故意疑惑地看了桓衍一眼,“陛下怎么会这样问?这孩子就算真的天资聪颖,那也是十多年后的事了。似臣妾这样的飘萍之人,哪里敢想这么久远的事?臣妾只知道,如今陛下才是臣妾唯一的依靠。有陛下在一日,臣妾便有一天的好日子过。臣妾愚钝,许多事都辨不出真假,拿不定主意,倒不如告知陛下,让陛下来处置。”
桓衍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如今他是皇帝,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人,也确实是因为他才有今日。可是会记得这一点的人却很少,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汲汲营营,就算表面上看着忠心,也不知道私底下在打什么主意。
张充仪是第一个将这种话明白说出来的人,表现也完全符合桓衍的期待,让他如何能不高兴?
不过,太完美了也容易引人怀疑,所以张充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道,“当然,臣妾也并非绝无私心。”
“哦?”桓衍颇感兴趣,“什么私心?”
张充仪却直接站起来,在他面前跪倒下拜,“臣妾犯下欺君之罪,请陛下降罪。”
“这又是怎么说的?”桓衍见状吓了一跳,不过就更不觉得张充仪能做出什么危害自己的事了。遂笑着道,“就算果然是欺君之罪,你只需将实情说出来,朕也赦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