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肖洵是铁打的亲情,小朋友爹不疼妈不爱的,生出来就扔给乡下的老人养了,但从小又乖又懂事。每回自己和乔昳闹别扭,弟弟不仅盼着他俩早点和好,还上赶着在乔昳面前为他说好话。

这种神仙弟弟他哪儿来的富贵命捡的,就跟中了头彩似的。

如今他和乔昳跟复合也没什么区别了,只盼着弟弟别因为这一丁点的小事,将来后悔,不珍惜跟自己男朋友的感情。

将手机屏幕摁灭前,李钟郴深深看了眼乔昳。

这张脸多好看啊,永远只看着自己的漂亮宝贝,是他的软肋更是他坚不可摧的铠甲。

他恨不得什么都托付给对方。

可换到床事上,他又费尽心思地想把对方弄哭,呻-吟出声,泪腺爆发。

他非要在这张脸蛋上看到委屈和渴求,他清楚对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知道顶到哪里,会让对方颤身战栗,双眼湿漉,不能自已。

而后他才会真真切切地得到身心满足。

李钟郴吧唧亲了一口乔昳的脸。

随后,他动作极轻地翻身起了床,落地穿上起居拖鞋,生怕把乔昳给弄醒了。

像他这种事业型狂魔,在而今的情形下,一旦醒了便没有回笼觉可言。

早点解决早餐问题,上机训练,而往常乔昳只会比他更早。李钟郴回忆起昨晚,叹了口气,还是打算让对方在床上继续睡着,等闹钟响了再起床训练吧。

今天的李钟郴依然吃的热面,麻溜唆面,活像个北方糙汉。

他回到大厅随便摸了台机子,登上小号,化身没有感情的拿人头机器,爬积分天梯。

一旦投入到游戏中去,他很容易忘了时间。

至于周围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甚至毫无留意,直到双目稍稍发涩,才撑了个懒腰起身要去拿瓶水喝时。

姚同叼着根烟迎面走来,将要与他擦肩而过。

“……”李钟郴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当然姚同作为跟李钟郴狼狈为奸多年的老烟枪。

嘴上叼烟绝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点。

走路时扬眉悠闲,嘴角蕴含着特殊的意味,似笑非笑,长腿有微微外八的趋势,尤其是单手插在衣兜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惺忪。

若不是深知底细,李钟郴甚至会怀疑姚同这是随手买了张彩票,中了好几亿。

因此当过路时,李钟郴忍不住拽住了姚同的胳膊,那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了?”姚同的语气非但不恼,还略有些愉悦。

李钟郴一听便知此事并不简单。

毕竟放在以前,他要是像这样半路拦截对方,姚同指不定怎么大惊小怪,喝令他赶紧把手松开,并扬言“有事说事,别他妈动手动脚”之类的。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昨天拿下了世界赛总冠军,”李钟郴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瞥他,“你捡着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