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
知禾手里那杯白开水不会下药了吧?
慕知禾看到时轻舟嘴角干燥起皮了,倒了点白开水过来,温柔说:“喝点水。”
时轻舟:“我不渴……”
慕知禾放下白开水,坐在床边:“你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时轻舟欲言又止,最后憋不住:“你伺候我是不是因为副人格?因为副人格也要用这副身体跟你相见吧。”
慕知禾给他掩了掩被角:“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时轻舟:“老
子哪点不如那个傻逼副人格?你劈腿不劈个正经的人,却劈个连人都不算的玩意儿。他还借了老子的身体,你不想活了吧?”
慕知禾:“你都伤成这样了,别折腾了。你有哪儿不舒服告诉我一声。”
如果放到以前,时轻舟肯定会说嘴不舒服,要慕知禾吻他。
但是,福尔摩斯轻舟已经知道了,这个野男人想弄死自己,他的嘴唇说不定涂了毒,我之蜜糖,我之□□。
而自己的,自己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越想越气,时轻舟背过身。
他妈的,自己给自己精分一个情敌,而自己的男人跟情敌偷情,自己舍不得揍慕知禾一顿,但他也不能揍情敌一顿,更不能打断情敌第三条腿。更惨的是,慕·潘金莲·知禾还想弄死自己。
史上最惨的帅哥,没有之一。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时轻舟越来越困,竟然在生闷气中睡着了。
睡梦中的他躺在床上,屋子里黑漆漆的,周围一片死寂,他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的紧紧的,浑身不能动弹,喉咙里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慕知禾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温柔似水,笑靥如花,但他的手里却拿着一把刀。
刀光寒厉,刀锋反射着紫蓝色的光芒,仿佛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笑得异常美好,宛若冬日的飞絮飘雪,春日的山花烂漫……
时轻舟想要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法挣脱,他的手脚被铁链绑着,不得动弹,他的喉咙喊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心疼到无法呼吸……
慕知禾举起刀,眼神温柔:“只有你死了,副人格才能活着,我爱副人格……”
呼——
时轻舟噩梦中惊醒,额头大汗滚落,床单被罩全都濡湿了。
病房内空气清新,阳光透过白纱窗照进来,和煦温暖,与梦中那个黑漆漆的夜形成了两种反差。
钱多多看他醒了,微笑:“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知禾昨晚照顾你一晚上,现在累得回去休息了。”
时轻舟心悸难耐的躺在病床上:不,他不是照顾我,他是在照顾副人格,他想弄死我。
钱多多看发小无动于衷,心死如灰的躺在病床上,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