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望着时轻舟能坦白,时轻舟能道歉,这件事是时轻舟做错了,他不该骗他,他理应给他一个交代。
此刻看到时轻舟这颓败的样子,他心里非常自责。
他并不想时轻舟为此受到伤害。
要不坦白吧。
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
钱多多见慕知禾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气恼,他指着时轻舟说:“他,W市第一公子哥,帅得人神共愤,曾经一手遮天,现在因为你们的破事躺在这
里,觉得自己是那碗馊掉的米粥的一粒米,你还没看出来吗?时轻舟为你疯了。”
他越说越激动,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我出去,你两好好把话说清楚。”
出去之后,他喀嚓一声,把vip病房的门锁上了。
钱多多在门外说:“你两赶紧说清楚,我把门锁了,今天一天,你两甭想出来,饭我会给你们送来。”
慕知禾在床边坐在,握住时轻舟的手,时轻舟手滚烫一片,说:“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起来喝点鸡汤?”
时轻舟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心里苦涩一片。
慕知禾:“喝点鸡汤行吗?”
时轻舟眨巴着眼睛,继而说:“我要你喂我。”
慕知禾微笑点头:“好。时二少,其实我有件事……”
时轻舟病容中咬牙切齿:“我要你嘴对嘴的喂我。”
被打断话的慕知禾:“……”
时轻舟冷笑,因为高烧生病,那冷笑显得有气无力,宛若利刃切切实实扎在慕知禾的心坎上:“怎么?不答应?你下毒了?好毒死我跟副人格双宿双栖?”
想要坦白的慕知禾:“…………”
还演?这货戏精上瘾了没完没了吧?
时轻舟厉声吩咐:“喂我。”
他算是想明白了。
他时轻舟要钱有钱,要颜有颜,什么样的人得不到,至于为了这个野男人寻死腻活吗?就算他得不到慕知禾的心,也要得到慕知禾的身体。
慕知禾心里默念他现在生病了,要关爱病人。
他拿起保温盒,倒出浓郁的鸡汤,房间里弥漫着香味。
他小心翼翼的吹冷了鸡汤,喂到时轻舟的嘴边。
时轻舟的嘴角因高烧而起皮,碰到浓郁的汤,瞬间被濡湿了。
他并没有张嘴,而是盯着慕知禾。
这个野男人,真是一点儿也不懂规矩,为什么要违背他堂堂时二少爷的意愿,竟敢劈腿,竟敢想弄死他?
呵呵……没门!
慕知禾知道时轻舟想干什么,他喝了口鸡汤,说:“现在行了吧?没毒。”
时轻舟:“我说的是嘴对嘴喂我,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如果此刻出现的是副人格,你恐怕早就嘴对嘴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