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尧笑的无奈,转头看一眼林小鹿。
林小鹿摊开手,说道:“彦彦还别扭着呢,白医生,给他一点时间吧。”
“嗯,我知道。”白佐尧点头应道,“我会等他,等他想清楚,尊重他的意愿。”
话是这样说,但是白佐尧可没有这样做。
连着一周,蕴酒都不想见他,每天去送订单,他就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买好了豆奶等人出来,眼巴巴的瞅着,像个奴才一样尽职尽责。
蕴酒就像铁了心,每次稍微有点松动,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直到他对白佐尧说:“白医生,我真的不想回去。”
蕴酒心里有个大疙瘩,他没有办法潇潇洒洒的放弃一切跟白佐尧回北京,说他矫情也好,心狠也罢,他就是没办法。
这一次,白佐尧眼里是真的失落了。
蕴酒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捏了捏手里的豆奶瓶,轻轻地道了句谢谢,转身走了。
白佐尧如他所愿的,没有再追来。
蕴酒想,也许这次白医生要彻底放弃他了。明明是自己的选择,可还是会感到难过。
这晚,白佐尧进了一家酒吧,借酒消愁的同时他也不想再这样耗下去,让他与蕴酒以这样的相处模式会面,他忍不住了。
坐以待毙不是白医生的处事风格。所以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他拜托服务生帮忙打了个电话
。
“你好,是蕴先生吗?”
“这里有位白先生喝醉了,能麻烦您过来接一下吗?”
“对,西街口的青年酒吧。”
挂断电话,服务生将手机还给他。
“谢谢,”他又敲了敲桌面,语气温和,“再来一杯。”
服务生道了句好,然后美滋滋地接过白佐尧递来的小费。
县城的酒吧很少,能叫上名的只有两家,其中生意最好的就是青年酒吧,恰巧离林小鹿的家很近。
蕴酒用不上十分钟就赶来了,可能走的有点急,此时额头的刘海有几缕黏在了一起,看着分外撩人。
白佐尧上半身都趴在吧台,闭着眼睛,手里还攥着酒杯。
蕴酒进门第一眼就认出他,走到跟前,轻唤了声:“白医生,你醒一醒。”
白佐尧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看着蕴酒笑了笑:“彦彦,你来了。”
蕴酒蹙眉道:“你喝了多少啊?”
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喝醉酒的白佐尧,有点不一样呢。
白佐尧闭着眼睛摇头:“不记得了。”
没办法,蕴酒只能扶着人往外走,白佐尧整个人搭在他的肩膀,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也让他们离的更近。
蕴酒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刷卡的时候只觉心在滴血。
以前不觉得金钱有多么重要,直到他独自一人来到苏州以后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