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这就要离开吗？”克莱门斯露出讶异的神色：“难道和人类待久了，被他们的懦弱影响到了？”“我本来就是人类。”黎希停下脚步：“还有，不要随便拆解别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塞纳菲尔，单独叫菲尔是怎么一个意思。

“可是小菲尔不允许我称呼你的教名。”克莱门斯苦恼道：“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些罢了。”

黎希指指自己的心脏：“亲近？”

想把他弄死了再挖出眼睛的那种亲近吗？

“而且，小菲尔难道还认为自己是人类吗？”克莱门斯没有理会他的质疑，自顾自地笑道：“自从将塞纳菲尔融入体内，这么多年过去，你早就不是人类了。”

“我的种族还轮不到你来定。”黎希瞪了他一眼。

“你打算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吗？”克莱门斯又道：“那些人如果知道你的身份，表情一定很有趣。”

黎希皱起眉，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搞事心理：“你到底想做什么？”

克莱门斯没有说话，只是痴迷地盯着他的眼睛：“真是美丽。”

他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抚摸，黎希皱着眉，正想拍开，却听那面有人喊：“住手！”

黎希一怔，扭头看去：“段段？”

段桢一把将他从克莱门斯那拉到身后，目露警惕：“你想对黎希做什么？”

“只是一次友好的交流罢了。”克莱门斯显然也对这个小意外感到讶异，但很快便回神，稍稍舔唇：“你就是段桢？久仰大名，小菲尔没少提起你。”

黎希从段桢身后探头：“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很亲密一样。”

他拉拉段桢的袖子：“段段，我们走吧。”

段桢被黎希拉着走，忽的偏过头，一道细细的伤痕出现在他脸颊上。

伤口很小，只渗出点点血丝，常人也许无法闻到如此淡的血腥味，但黎希却立刻扭过头，眼里已经含了杀意。

能量在他身旁涌动，半点没有被段桢察觉，但克莱门斯却极速后退，深深看了一眼段桢后，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段段，你没事吧？”黎希好不容易按压下心中翻涌的戾气，缓和声音对段桢道：“你来我房间，我帮你消毒。”

“只是道小伤口罢了。”段桢摇头拒绝。

放着不管可能马上就要愈合了。

“不行。”黎希意外地坚决：“被那种人伤到，必须消毒。”

他紧紧抿着唇，似乎格外气愤，拉着段桢回了房间，就从抽屉里找出消毒的棉球，小心翼翼地在段桢伤口上擦来擦去。

他擦了很多遍，动作却很轻，怕弄疼了对方。

“黎希。”段桢意识到他状态不对，放轻了语气：“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