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则有所明悟,抿了抿嘴,出言说道:“蓝国的雇佣军大部分是退役的蓝国精锐军人,本就训练有素,再加上蓝国为他们提供了最先进的军用装备,可以对修行者进行针对性打击,同知师父去了恐怕也没用。”

“多谢陈施主,但没有必要。”

同知法师双手合十,低垂眼睑:

“贫僧就是……怕了。”

同知法师面容无比坦然。

可众人闻言,却皆沉默了。

人们可以去歌颂一个为了正义而甘愿牺牲的人,但又如何能仅仅因为一个人怕死,就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呢。

“我眼睁睁的看着许多平民被雇佣军里发了狂的蛮人杀死取乐,却毫无作为。师父说的果然没错,我这一颗看似大善大爱的内心确实是虚伪而空洞的。”同知法师声音依旧平稳,眼光却开始闪烁不定。

“师兄这么想,对修行无益。”众妙之门皱起眉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换作各位,又会如何?”同知法师问。

“那是一支猎杀部队吗?”众妙之门反问道。

“是。”

“那么……”众妙之门认真想了想,“我大概也会如师兄一样吧。”

“我得看敌我力量差距。”张酸奶率先说,“差距非常大的话,我可能也会躲着,然后跟着他们,悄悄的把他们挨个弄死几个。如果不是非常大的话,我肯定会上去干他们,打一波就跑,后面他们再怎么作乱,跟我也没关系了,我看不见,就等于没发生。”

无名人士依然沉默。

陈舒则摆了摆手,跳过这个话题,因为他的回答和众妙之门不一样,而即使是如张酸奶这般的回答,也只会让同知法师更为自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