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秋点点头,倒也合情合理,接着又问:“白塔下种了菊花吗?我怎么好像没有印象。”

“是啊,木春菊。”

“木春菊?”

孟春秋表情忽然有些奇怪。

“怎么了?”

“先皇退位的第二天,寝宫门口就莫名多出了一把木春菊,不知是谁送来的。”孟春秋顿了下,“我们几个小辈还说先皇刚刚退位就有人送来菊花,这种事多半是那剑宗剑主干的,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陈舒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抬起眼帘,看向孟春秋:

“先皇与菩萨私交很好吧?”

“这倒是,先皇与应劫菩萨、与长佩道首、与剑王,私交都很好,很早就认识。”孟春秋点头,“听说先皇年轻时候是个特别随和的人,与谁关系都好。”

“这样啊……”

陈舒倒是勉强能够体会。

大概就像沙雕群一样。

若是后续发展下去,无人成神,也无人中途出意外,那么修习皇室灵法的群主肯定是最先死的。

届时一把年纪,遍经沧桑,又身居高位,大家都敬畏着你,视伱如神,还能说话的故人本就不剩几个,却还如风中落叶般陆续凋零,谁也难免惆怅。

现在想那些还太远。

陈舒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来玉京那年,过年时候,在陈半夏家里的沙发上躺着,晚上无聊刷视频,刷到了先皇大年初一去新正寺上头一炷香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