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心里非常感谢副宗主,这其实是给他一个插话的机会,让他问自己关心的问题,但他也没有问曹辞掳走群主所为何事这种敏感的问题,甚至都没有用疑问语气,而是停顿一下后,近似于感慨的说:“不知遭此一劫,我那位朋友是否还能安全回来……”

副宗主不由笑了。

陈舒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在笑自己太过拘束,但陈舒只当听不懂。

宗主捏着棋子,皱眉思索,并抬头看他,安慰道:“放心吧,曹辞虽走到这一步,可他与先皇毕竟是故识,无缘无故便杀害先皇后代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的,况且,杀死皇位直系传承人,这已经触及底线,他没这么傻。”

“多谢宗主。”

陈舒稍稍放下了心。

而且看两位大佬的态度,给他一种既不意外、也不担心的感觉。

“还没想好啊师父?”

“唉……”

宗主大人搅乱了棋盘,困恼认输。

副宗主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棋子便全都飞起,落回各自的棋盅里,并对宗主说:“师父请回吧,我还得与这个小朋友交流灵身心得,以后再战。”

“可。”

宗主起身,静静离去。

陈舒觉得他们相处很有意思。

兴许是被两三百年的时光磨灭了互相间的距离感,他们私下相处已不像是师徒,更像平辈。说来也是,别说是两三百岁的师徒,就是一百岁和八十岁的父子,往往也都能平等对话了。

无非便是两个老人罢了。

副宗主一边收起茶杯,一边对陈舒说道:“他性格很直,下棋还是我教的,总是被我猜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