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轻答:“是。”
再然后,便是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然她越想越不对劲,知悉此事的少之又少。消息是如何迅速走漏,而这递信又是?
忽然,她想到了忘忧。来之前彼此曾错身而过,莫不是那时?
可是,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忘忧经过三邪改造确有过人手段不假,然魔子亦非俗子。且青使素来忠心耿耿,断不会纵容这种事情发生。
那到底是谁走漏的消息?
思及此,不由扫了眼地上的碎屑,自言道:“此事机密,他们究竟是如何得知?”
另外,仅凭她二人要挡住此翻连攻,怕还是有些吃力。
别的不讲,单从扈西河近来的小动作便可窥见一二。
毒珠被毁,尚能死里逃生以是难得。短时间内,一而再派人连续不间断试探自己,可见他必是得了造化。派人营救俘虏,目的不在救人,而在试探自己的底线。
倏然,门响三下,侍女朗声道:“禀大宫主,二宫主以在府外等候。”
花中影蹙眉,拂袖卷起青烟将碎屑一并裹走,屋内霎时光洁如镜,不留任何痕迹。
随即门被吱呀推开,刺眼的阳光在这不太冷的天气竟显得有几分灼人。经过侍女时,寒声道:“若有不安分者,就地格杀。”
“是。”
话音刚落,又有家丁急急跑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雨酥儿搞得名堂。三天不掀浪,整的世上没人知晓她的存在似的。
一个字,闲。
两个字,作的。
快到跟前时,家丁作礼道:“大宫主,二宫主问您何时启程?小的好去……”禀报。
然他话未说话,便被花中影强行打断:“不用,本宫自己来。”
眸光微侧,心知此时不是计较长短的时候。走漏风声之人,待她稍后回来再处理不迟。
旋即匆匆出门,与雨酥儿汇合。行不多远,便是城楼。
伫立其上,雨酥儿虽是一贯懒散,但瞧得花中影此刻神色不似作假,顿时收了那颗不安骚动的心。
一双柔荑把玩披帛打发时间,滴溜水灵的眸子不住乱转。
忽然,她定睛喊到:“来了。”
说话间,百妖衔香佩已是赫然在手。观其模样是准备随时放出里面的大妖,也好以血前耻。
说起来,也算得她因祸得福,经历了前几次的教训,照红妆有了经验。她死了不打紧。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味道,不能断。
于是一挥手,便给她悄悄开了小灶。
不能明着给她提修为,但提升住在百妖衔香佩的大妖,就没有问题。
花中影对此装作不知,反手握住墨剑倒背身后。
直至两军逼近,忽的墨剑扬威率先发难。
“黑阳噬月。”
登时阴风刺骨,天光尽掩,墨剑气浪吞吐,威威赫赫,蔽尽天光。
扈西河当下从座而起,扬手接下杀招,厉声道:“几日不见,阁下的墨剑倒使得越发顺手了。”
“是吗?”花中影剑招受困及时该攻他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有如蛟龙摆尾,说话间剑鞘虚攻,利剑反手斜刺而上:“比不得阁下造化惊人。”
言下之意,便是指其应该死在白葫芦山,而非苟活之今。
“这还得感谢贵主,否则扈西河焉有此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