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况,还请师弟告诉为兄。无生门既将他录进山门,而他如此名声。各大宗门要如何看待此事?
掌门和缉云天焉能不受牵连?且不提风深道长亦在宗门遭难时舍命搭救,此般恩情如何能不报?
师弟你只知百里素鹤与你有恩,怎不念此番大恩?”
古明德倏然凝眸,沉吟道:“师兄不在宗门,是如何知晓这般清楚?
莫非……”
寅见状,登时明白其意。
一时面沉如水,语气不善道:“莫非什么?莫非我寅某人知情不救,坐看宗门覆灭?
古明德,我念在你我同宗同门。而今只得你我二人可为宗门奔波,亦可救掌门与水火。
若非如此,我不介意先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霎时凝结成冰。
使得院外的鳞锦儿亦感受到异样,暗暗思量。这二人搞什么幺蛾子,也不收敛收敛,万一叫巡视之人察觉端倪,那一切不都泡汤了?
而自己,极有可能被连累。
正想着,就察觉到有人往院落而来。
忙掐诀念咒,悄无声息把那股不适化与无形。
施术毕,急侧耳聆听。
还好,人走到半路不知为何被叫走了。
如此,倒方便了她办事。
屋子里,古明德亦察觉到院外有人,道:“你带来的?”
寅负气冷哼道:“是又如何?你要报你的恩,大可将我二人供出去。
若我今日死在此地,也是我寅某人识人不明,死不埋怨。”
古明德不语,他便趁势道:“假使掌门、缉云天因此陨落。这匡复宗门的重责大任,还请师弟你一肩挑起。”
“师兄,严重了……”古明德叹了口气,他并非有意针对。而是其之前举动,令他委实难以轻信。
可涉及到掌门和缉云天,又狠不下此心。
道:“师兄有何打算?”
既然到了这里,想必已经心有定见。如此,不如开诚布公。
倒底一脉相承,终是有别。
寅不屑的抖开衣袖,道:“我欲请师弟离开此处,趁着外面大乱之际,你我尽速赶至无生门,带走掌门等人。
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让我考虑一下。”古明德说罢,坐了回去。
寅虽焦急,然面上做的不疾不徐。要想便想,一副等得起的样子。
实际上,他心底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无二别。
他怕古明德最后改变主意,更怕时间上来不及。刚刚鳞锦儿出手,便说明有人过来。虽然不知为何离开,但想来不久定会重来。
如此,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不多。
同样,外头的鳞锦儿也开始焦急起来。
扒开枝叶看了一回又一回,无奈始终不见里面有动静。
算算时间,已经快来不及。
就在她急得想要不要冲进去时,古明德缓缓地撑几而起。
道:“师兄今日此举,有几分私心?”
寅被问的老脸发热,颇不自在的别过脸,没敢与之对视,道:“说没有私心是假的,这点我不瞒你。
你也知道我出去了一段日子,我现在明白哪里好不如宗门好。”
提起令牌晃了晃,道:“我想做回他。”
说完,顺势将令牌塞回袖袋,低眉垂眼道:“这般,师弟可还满意?”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声厉喝。
“什么人?”